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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红相关文微博ID:挣扎在死线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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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各种英美日剧,渣基三,不混贴吧。
贺天那头还在担心赶不上莫关山的毕业典礼,却是不知道莫关山这头也是焦头烂额,差些要跟白塔那边吵起来。
“妈的!说老子思想道德有问题?有问题当初就别收我啊!”
莫关山看着思想道德一栏写着大大的不合格几个字,若不是被教授拦着,恐怕分分钟就准备要和白塔那边的人一起同归于尽。
如今重要的倒也不是证书或是文凭这种事情,眼看着其他人都开始要准备毕业典礼,而贺天那头却连一点消息都没有。
每次拐弯抹角地跑到白塔那里打听些消息,也无一不是石沉大海。
偶尔听到的一些事情,也绝对称不上什么捷报,什么军队势力差距悬殊,这一次维和有些悬啊,什么地方组织内乱导致局势动荡啊,日期越来越近,便是不用仔细想也知道贺天肯定是赶不回来了的。
——如果赶不上呢?
——那我就再去找你。
两个人的约定依稀还在耳边,莫关山不由有些发急——若是不给毕业,自己就算想要去找贺天也没有这个资格!
难不成偷跑过去……?
这个念头刚刚冒了一个尖,立刻就被打压了下去,军队到底不是大学里点名签到那样儿戏的事情,怎么可能给自己浑水摸鱼的机会?
可如今无法毕业便无法取得服役的资格。
莫关山拿着手上的纸条,看着上面其他明晃晃的A等成绩,本该开心的笑容也不由变得愁容满面,到底该怎么办?
很明显,白塔那边就是在给自己这边施压,虽然不知道原因,但莫关山从来都不怕跟别人硬抗,因而反而愈加坚定了绝对不去白塔的心思,可如今毕业遥遥无期,到底是否该暂时屈服呢?
而今的莫关山缺少的只是实战经验了,无效化的能力已经可以扩展到几个小队之中,俨然渐渐形成了一个足够强劲的小队——无论突击亦或者是后退,莫关山的能力都能保证充足的时间,可以说就是给众人的一个巨大保护。
想来自己的能力应该是一个极好的谈判工具。
可是白塔……
贺天的叔叔曾经让颜过偷偷给自己这边带过消息,希望他能够再和白塔僵持一段时间,他们一定会有办法。
虽然不懂对方的意思,但莫关山还是接受了这个合乎心意的决定。
也许自己应该再等一等?
十一月的旱季里雨林的雾气便没有往日那么浓厚,突如其来的暴雨也比较稀少,更加方便作战行军。
然而他们的战场却也不止是在这雨林之中,更是在地方民兵和各种组织之间,也更是在觥筹交错的酒席之间,他们的身份有很多,并不差那么几个。
贺天将手中的酒杯微微晃动,左手微微擦过腹侧,无比自然地做了一个让步的动作,手肘便触碰到了身侧的枪支,这种特殊材质的枪支是贺天花了许多心思才带入酒会里来的。
他抬头看着灯火绚丽的周围,男男女女在奢靡的音乐之中欢笑着舞蹈着,金碧辉煌的大厅简直闪的人眼睛发疼。
很难想象这样一个富丽堂皇的建筑竟然是林枭的大本营。
这样一个以洁白无瑕的大理石铺成的地面下,谁也不知道埋葬了多少尸骨。
他的眼神微微看过周边几个同样在谈天的少年们,假装无意识地看了一下时间,贺天便放下酒杯往外头走去。
他查了许多关于这个林枭的资料,然而挖的越深越详细,就越让他感到心惊,因为越往下深挖,便发现这个人的资料愈加普通,纵然知道很多的信息都是对方伪造的,然而这些伪造的信息却都有着明确的指向和目标。
林枭这个身份是假的,但林枭这个人是真的。
一切的一切组成了这么一个血肉充实的人物,他的一切都由虚假构成,然而他的一切虚假却又有着真实的补充。
很棘手,非常棘手。
代替林枭办事的是他的女儿,一个行事火辣的少女,虽然是一个普通人,却有着不亚于哨兵的果决和机警,简直让不少男性难以望其项背。
有人说这个少女就是林枭本身,可贺天并不相信,他觉得林枭这个人就是真的。
他知道兄长到现在都没有给自己派下援兵的理由,只因为一句不到三四行的话,贺大校便把自个儿的亲弟弟给扔在了这堆虎狼之中。
K教授的死因。
作为自己恩师的伴侣,他向来对K教授也是相当推崇和尊敬的,而且自己曾经也有幸听过他的不少公开课,说来也算是自己半个启蒙老师。
他的思维非常的活跃而跳脱,简直不像是一个四五十岁的沉稳男人,有时候想出来的问题根本是小孩子的那种异想天开,却又叫人觉得简直难以回答甚至荒诞无比,可那其中被他所深挖出来的人性,就仿佛是从尸体之中硬生生掏出来的一般。
滴着鲜血,却又真实地在手掌上跳动着。
旱季已经到来,自己回不去了,但愿那个红毛能安分点,别再惹出什么事来。
讲道理,贺天从来没有想过如果自己真的回不去该怎么办,他从来都是一个无比自信而骄傲的人,仿佛没有任何的弱点和软肋,因为他知道人一旦有了顾虑,那么就无法成为一个优秀的士兵。
对于士兵来说,最重要的是国家的利益,而后才能是自己。
所以他不是不想,而是根本不敢想。
那个红毛该不会真的要追过来吧?到时候可得好好同叔叔叮嘱一下,好好盯着那个半刻都闲不住的莫关山。
“贺,你笑得很开心,想到什么了么?”
身边忽然传来女子轻柔的呼唤,贺天微微一笑,敛去眼眸之中的温柔,看向面前的女人,轻笑道:“我只是想到了一个很有趣的家伙。”
月亮悬在天空之中,分外明亮也份外地圆润,圆满的有些刺目。
“你不经常笑。”女人说话时的口音有些重,然而她的声音很好听,因而也不影响欣赏。说“那他一定是一个很有趣的人。”
贺天礼貌地笑了笑:“你的口音已经好了很多。”
女人很开心,想再讲一些什么,只可惜才说了几个单词便又卡住,脸憋得涨红,手脚不停比划,有些笨拙的模样。
贺天耐心地听她讲完,轻柔地吻了吻她的额头:“没事,丽,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丽撇了撇嘴,知道自己也就到这个程度,于是只能开口换了顺口的黑话:“贺,夜宵都已经备齐了,什么时候要?”
“今晚月色很好。”
贺天的目光带着十足的缱绻:“不适合讲这些败兴的东西对不对?”
女子瞬间红了脸,正准备要说些什么,后边一个人高马大的家伙便走了过来。
“小姐。”
丽不由暗自啧了一声,拉住贺天的手偷偷在里面写了几个数字,便转身看向来人。
“带路。”
贺天看着保镖离去时那个恶狠狠的目光,目光暗沉,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
“今夜的月色可是真的很好啊。”
说着便又慢慢走入大厅,一个少年匆匆从他身边经过,目不斜视只轻轻擦过,贺天的脚步倏而一转,背离那些指指点点的目光便走向一旁。
虚假的繁荣,虚假的寒暄,虚假的交易。
这才是真正耗人身心的战场。
贺天目光看向匆匆跑来的少女,目光从对方的脚踝微微扫过——溅射状的血。
她包含歉意地一笑:“抱歉,贺,花了一些时间处理一些人。”
这就是林枭的女儿。
他花了数年打交道的对象。
她轻巧地取出干净的手帕将指尖的血迹擦去,看着贺天笑道:“你不会介意的吧。”
当然不会,贺天面不改色地挑了挑眉,如果没有一定胆量,怎么能驯服这位火辣的佳人呢?
敌国的将领作为交往的对象。
想来想去,也就只有这个女人有这样出乎意料的选择和气魄了。
然而多可笑,两个人彼此都戴着假面说着违心的话,互相试探,互相猜测,却还希望可以将对方收作自己的人。
“那么就去吧?”
贺天伸手搂过女子纤细的腰肢,女人也温顺地贴合在他的胸膛之上,在一帮人或是诧异或是揣测的眼神之中走到顶楼的房间去了。
当贺天穿着一件开了一半纽扣的衣服,半夜才磨磨蹭蹭地从房间出来时,不少人的眼神都已经变了,那一脸清爽的神色和一身淫靡的气息都叫人难免浮想联翩。
“少将先生看样子正是春风得意啊。”
电梯缓缓打开,正对着他的却是一把枪——是林枭手下一支部队的人。
贺天笑了笑,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地将衣领的扣子全部解开,露出身上晃眼的青紫吻痕,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没有作答也没有动作,任由枪口顶着他的胸膛,径直走进了电梯里。
“你又是为了什么?”
贺天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用慵懒的声音回答:“我们难道为的不是一样东西?”
六层、五层、四层……
一直到一层,最后出来的只有贺天一个人。
下面早就有人等着他,见得贺天出来以后,立刻打上前为他递上了崭新的衣物,贺天将那件衬衫干脆地一扔,暗自嘀咕了一句。
“是个好女人,可惜了。”
然而等贺天坐上车子发动之后,车子的轨迹并没有开向他的区域,却是稍稍一转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月光太明亮便会把一切照射得太过干净,太过澄澈,也就显得这个充满着谎言的人间太过污浊。
贺天总是这么觉得:自己其实早就在这泥潭中呆的太久了,久到他自己都快忘了回去的路。
于是那月光都显得有些迷离,仿佛看不清回去的道路。
今夜他和那个人同望着一轮明月,是否有一日可以并肩再看一次呢?
他的目光冷静,看着面前屏幕上大段的字迹,从一开始的震惊已经转为了淡然。
冰冷的物体此时此刻正抵在他的后脑勺,然后贺天并没有动作,只是耐心地看完全文以后,轻巧地关闭了画面,无奈地举起手。
“今天已经是第二次了。”
“呵呵。”来者的声音有着刺耳的沙哑:“那你命很大。”
“我也这么觉得,我们那里有句古话叫做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贺天虽然说得轻巧,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此时心跳的速度达到了什么地步。
“我也很喜欢这句话,它算是我的座右铭。”
嘶哑的声音轻轻地笑着,却将枪支抵得更加靠近。
“那么你也应该知道,知道太多并不是一件好事。”
“所以您没有开枪是因为我知道的还不够多么?”
那人轻哼了一声:“是我的女儿要保下你。”
贺天的笑容僵硬了一下,忽而叹了口气:“她……很好。”
“所以,继续你的伪装,她只要知道这么多就够了。”
感觉到后面冰凉的触感慢慢离开,贺天依旧举着手,慢慢将座椅转过来,看向面前这个男人。
他的身形并不健壮也不高大,他的脸更是狰狞的叫人觉得仿佛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可他那双眼睛却有着成熟男人的睿智,叫人不敢直视,仿佛一切在他面前都无所遁形。
“恩师很想念您,林教授。”
贺天这句话说得非常巧妙,短短几个字传达的信息让对方的脸色又暗沉了几分。
“你要知道你现在的处境。”
“我想……应该也不会再糟糕了不是么?”
“如果你死了就可以再糟糕一点了。”
“那么丽一定会很伤心的。”
“我不介意让她换一个男朋友。”
男人表情有些凶狠,似乎是威胁的意思。
“可是世界上不会有第二个查到这里的人了。”
其中所包含的意思让男人不由也噎在了那里。
男子打量着面前的贺天一眼,终于放缓脸上的表情,露出了满意的神色:“你和当年一样很聪明也很狡猾,站起来,走吧,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贺天无奈只能交出自己的通讯设施和身上的武器,无奈地走在前面。
林枭在后头跟着他,却并没有做任何的防备:“我记得你来听过我一年的课。”
“是。”
“印象最深是哪节?”
林枭的吐字非常干净,依稀让贺天想起当初台上侃侃而谈几个小时的K教授。
“……火车轨道问题。”
林枭笑了笑:“这是我唯一一节和军事无关的课程。”
说完,他似乎又别有趣味地问道:“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择?”
“选择对社会利益最大的那一方。”
“不管会死多少人?不管死的人是谁?”
“对。”
林枭忽而仰天大笑:“果然是塔区教出来的学生,如果我还在学校一定会给你这个回答打满分。”
两个人此时已经走到了一处阴森的监狱,贺天认命地打开门,走了进去。
“只可惜,我现在不在那里任教了。”
话应刚落,后脑勺便被人重重地一锤,贺天只觉得眼前一黑,身体已经不受控制地扑倒在了地上,眼前只有月亮投下的惨白月光,将他的影子不断拉长。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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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苦受难的贺总,顺便贺总其实跟丽没那啥,导演打包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