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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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王三十题】花吐症·相通的心意

喜爱这个PARO很久了,也已经想写很久啦,大家应该都已经开学了吧,希望开学以后也能继续爱着沈王呀,顺便也征求一下大家的脑洞和灵感嘿嘿,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写啦~么么里个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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⑲花吐症⑳相通的心意

清晨的薄雾带着微微的湿意,间或穿过几声清脆的鸟鸣,别致的小院之中充斥的是一天朦胧的慵懒,然而一切的寂静却被一串急促的咳嗽声打断。

王怜花半躺在床上,锦被上血色点点,虽然大多数的声音被手掩在了嘴边,但依旧让人听得心惊,片刻后那垂下的手上便落下几朵白色的小花,细长的花瓣带着斑斑血迹,让本来娇小玲珑的花朵看上去有几分触目惊心起来。

看着床铺上那些拥挤在一块的花朵,王怜花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这些东西简直就像是阎王的催魂铃一般,原本因为咳嗽而蹙在一起的细眉刚刚舒展开一些,忽而喉间有异物一样,而后便又是一连串轻咳。

病情已经有些严重了,王怜花挥退了来服侍的婢女,自己下床穿整好了衣物。

窗边忽而传来几声轻扣,来不及梳好发髻便立刻推开窗门,一个玉面小童恭敬地将一本本子放在其手中,便作了揖疾步离开。

 

那是不知从何处来的奇怪话本,线条粗糙,文字虽像是中文却完全读不通顺。

然而在王公子手中的这本天书却昭示了一个答案。

 

“莫不是天真要亡我?”

王怜花嘴角虽仍噙着一如既往的优雅笑容,然而那本书的页脚却早被捏烂。

关于疾病的介绍不过粗粗两页,再看也看不出什么花样,王怜花看着最后的治疗方法,最后一丝笑意也消失殆尽,眼睛反而透出一丝迷茫起来。

书被轻轻地扔在了桌案上,寂静的清晨里那红衣就这么翩然而去,不知去处。

 

 

整整半月没有听到关于王怜花的消息,沈浪正奇怪着最近这位冤家是不是改性了,虽然说没有事端是件好事,但是一直没有他消息,却总让自己心里有些不安。

 

最近因私事而在衢城小住几日的他,在回到私宅后却是见到了一位不速之客。

——王怜花。

在他乡见到故人不可谓不开心,然而对方若是王怜花,却还是得打起几分精神力,毕竟对上他谁知道什么时候就吃了哑巴亏呢?

只是这小半年没见,这次来他却并未穿得他最爱的那身红衣:

一身青碧长衫外披了一件黑色大氅,而那大氅则几乎可以盖住他整个身体

——他实在是消瘦了许多。

从远处见得他那张如玉的脸却彷如隔雾看花,像是下一秒便要融入空气中去了似的。

心头隐隐作疼,觉得这个人可能遇上了些什么难解决的事,便快步迎了上去。

哪知还未开口,对方一抬头那双如狐狸一般狡黠的眼睛有几丝读不懂的情绪闪过。

沈浪未能细想,便感到唇上一软。

这个人在干什么?

下意识想将人拉开,但是还不用他动作,对方已经将他推开,沈浪只得不尴不尬地站在哪里等他解释。

“沈浪……”

随后一阵咳嗽却仿佛要将心肺都要咳出来一般,听得沈浪头和心一般疼了。

他说:

“沈浪,我要死了。”

 

他要死了,那个人眯着眼睛,表情淡然地仿佛在评价今天天气一样。

沈浪不甚同意地看了他一眼,正想去捡起地上刚才吐出来的花瓣,却被人拦住了:

“别捡,会传染的。”

伸出去的手便尴尬地停在了半空,正好顺手拂过那人嘴角淡淡的红色,终于开口:

“你自己也治不好?”

 

洛阳王公子,医道易容,占卜星象的能力和他的恶名一样闻名各地,若他自己都治不好自己,恐怕世间真是少有人能治愈了。

“这可是漂洋过海自东瀛而来的稀罕病,发作时每次咳嗽都会吐出花来,而每朵花都会消耗病人的体力。”

王怜花指了指地上那些带着血迹的花朵,扯了扯嘴角。

“……没有办法么?”

“有,怎么没有。”王怜花大笑着打开手中的折扇,笔笔墨痕吐红梅,只是那红梅红得有些过分了,反而有些触目。

“说简单也简单,但对我而言实在是比登天还难……”王怜花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得找到一个跟我两情相悦的人,如刚才那般便就能治愈了。”

 

沈浪低眉苦笑了两声:“那么刚才王兄其实是在拿我一试?”

“诶,没想到万能的沈大侠也不能解决啊……”王怜花将扇子重新折起敲打着手指数起来:“北城的李姑娘,西城盘香阁的花魁陆姑娘,恒山派的琴剑玉女邱姑娘……”

陆陆续续起码排了二十几个姑娘,数到后头甚至都记不清人了,沈浪也就坐在王怜花对面静静地听着,嘴角的担心也不由带上几丝好笑。

“王兄红颜知己遍布天下,我却是担心过头了。”

“奈何一个都派不上用场。”

听到这,王怜花展眉而笑:“于是我便想着总不能就这么天天围着以前的女人转,还不如趁着自己还有几天好日子再好好看看这山水,寻些佳人,说不定还能找到我的药引。”说着忽而起身一作揖:“既然出行又怎能忘了好友,一来是一试,二来则是邀请同行之人。”

沈浪并不想戳破他虽为邀请实为寻保镖的小心思,应道:“王兄盛情难却,我自然难以推辞。”

 

望着对方那张透着一副病态的脸,沈浪心下有些空荡荡的。

这个人在半年后会死去,看上去像是一个笑话,但是王怜花虽然谎话连篇却少有拿自己性命开玩笑的时候,这个病以心作引,又何尝不是最狠的一种呢。

这个人将性命交在了自己手上,只是

——他到底有几分真心?

 

 

苏州城向来是商家齐聚之地,无论什么日子总是一派繁华的景色。

来来往往的大小船舫在湖面上缓缓航行,偶尔还有几声清脆好听的欢笑传来。

其中一艘不起眼的普通商船之上立着一个相貌不凡的男子,踩在摇晃的甲板上却是步履稳健,身形端正,就像直直插入地面的剑,无人可以撼动,看得旁人暗暗佩服。

 

沈浪从外头端了一碗药俯身进入船舱之内,浅青色的纱帘之后侧卧着一名男子。他蜷着身子,皱着眉似乎陷入一场梦魇。

沈浪之前还在将其叫醒还是任他睡着之间纠结着,见到他这副样子却也有些下不了狠心了。离所谓的大限之日还有一个月,病情似乎每过一个月便会加重一分,原本还有几分兴致调戏少女的王公子如今只愿自己能好好睡个觉,起码睡梦之中便不会咳得那般痛苦和难受。

而原本花朵沁人的芳香,如今似乎更只让他感到作呕。

 

沈浪看着那双伸出床铺的手,情不自禁地握了上去。

 

入手依旧是一如既往如在那山洞之中的滑腻触感,若非亲眼相见,绝没有人会相信这是一双主宰了多少人生死的男人的手。

这双手实在白得有些过分了,他的每根手指都纤细而敏感仿若是刚出生的细芽,透明圆润的指甲透着淡淡的青色,曾经平滑的手背如今却几乎看得出骨头的形状,温热的手心也怎么都捂不热。

忽而耳边似是有人在低低唤着他的名字。

“沈浪。”

猛地惊醒过来才发现刚才竟神游了好一阵,药汤都快没了热气。

沈浪抬头望着床上的人,发觉刚才一声似乎只是他梦魇中的呓语,但想着还是握紧了那人的手。

床上梦中的王怜花似乎找到了依靠一般,舒展开了些身体向着床榻边靠来,脸上的气色好看了几分,细薄的唇抿出一个小小的弧度,檀发掩着那因病而更显惨白之意的脸,却也有一派雍容之姿,当真是处处有情的王公子。

如今这般乖巧可人的样子倒是顺眼的多。

心下暗暗评判了几句的沈浪将人往里处挪了些,又将手塞回被中,脸上不显表情,又端起那碗药汤往外走去。

 

夜晚的风从水面而来总是带着几分寒气,沈浪细细检查了周围的人员,听到房内一阵压抑不住的咳嗽声,便立刻回身进屋。

王怜花无奈地看着进来的人,将床上的白色花瓣往床下一兜,扫进了一块锦布之中。

沈浪则轻车熟路地将布收拾好放在了桌上。

“这次不幸拖累沈兄,我还是有几分愧疚的。”

知道王怜花是什么意思,沈浪一边重新取了一块新布铺在下头,一边宽慰着那位:

“王兄不必多言,沈某既虚承侠士之名,总还是要守信的。”

抬眼迎上那双咳出泪的明眸:

“我所答应的事情,从不反悔。”

这倒是看得王怜花愣了愣,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低语着:“从不反悔么……”

许是太轻了,沈浪却是没有听到。

 

本来王怜花身体状况已经如此糟糕了,便不应该再舟车劳顿,奈何在途径苏州城前却路遇了王怜花曾经不知何处惹来的冤家,那一手双剑舞得虎虎生风,这才让人想起来是那齐雪斋的后生,齐雪七兵中的双剑,罗蒙昕。

齐雪斋名字虽好听,但既算不得歪门邪道更算不得什么名门正派。

然而这罗蒙昕却是其中的佼佼者,也不知他从何听来说他的师姐死于王公子之手。

他与师姐本就是同胞姐弟感情甚笃,自然就怒气冲冲找来算账,王怜花并不记得曾经惹的风流债,只说并不会轻易杀害女子。沈浪虽然曾多方劝阻,奈何对方就是不信。

如今王怜花连起床都是难事,自然不可能和罗蒙昕直面相迎,沈浪只得已自己为担保,约定在一月内找出杀害其师姐的凶手,于是二人就只能转道水路前往他师姐的遇害地点。

虽然和罗蒙昕讲过了,然而他并不是齐雪斋的统领者,不少人见到王怜花身体似乎不适,正打算趁他病要他命,杀了他来一扬名气,一路上放出风声,竟也就真的召集了不少人来。

奈何沈浪既然要保下这个人,那么动手就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两人都能感觉到,一路上想找机会的人从来没有停下过,不免也有几分感慨。

王公子却是苦中作乐,自嘲说:“这应算作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沈浪知道他记仇的性子,却不知怎的竟也随他去了。

 

本来为了顾忌王公子的身体便不得不将行程放缓,然而祸不单行:

从船上下来后,雇了车马途径郊外时,二人忽而发现那驾车人早被人买通,马也被喂了毒草,沈大侠功夫虽好,奈何二拳难敌四手,解决完后面一波追兵的两人只能匆忙找了一处山洞之中先歇下。

 

抱着一捆草铺地的沈浪进来便看到正在烧花的王怜花,火光给那张脸生生地带上了几分暖色,却暖不进那人的眼里,沈浪这才发现如今花瓣上的血迹似乎有点稠的过分。

王怜花将最后一包花扔进火中之后,看向在他面前端坐的沈浪。

“原来我还是怕死的。”

“你当初来找我不就是因为你怕死么。”

王怜花的眼睛中映着抖动的火苗,似是想要凝固住那跳动的火星。

“是啊,没错……”王怜花低语了一声,似乎想笑,奈何嘴角却沉得抬不起来。

“沈浪,恐怕只有你到这种时候还能这般云淡风轻吧。”

沈浪却是笑着摇了摇头:“并不,其实我怕得要死。”

“哦,原来堂堂沈大侠也会害怕么?”

“我是人,并不是神仙,当然会害怕,你把我看得太高了。”

王怜花掩去眼中几丝紧张的神情,只是被捏的发皱的袖角还是泄露了一些心思,他张了张嘴,最终却还是说了出来:

“……怕我死么?”

比起对方的纠结,沈浪却是要显得直白得多了。

“怕。”

“也好……”王怜花舒了口气,露出了这段日子来最自在的一个笑容:“好歹还有一个沈浪会为我的死感到遗憾,这就足够了。”

“那么王公子是否可以说出你真正的用意了呢?”

沈浪将手中的木柴往火中一扔,火苗忽而向上窜起几分,焰色凄烈却撕不开王怜花眼中暗沉的眸光。

不待王怜花回答,沈浪便自顾自地讲了起来:

“你美其名曰要找药引,一路上却并没有见任何的女子,只拉着我往那外围的郊区里走,这是一件;那花瓣已是粉色而不是原来的白色,这是二件;你仅邀我一人前行却没有叫七七或者是熊猫儿,这是三件;还有路上齐雪斋的那帮人,这是第四件,王怜花你还要我说么。”

 

王怜花笑意更甚:“我还需要说什么么,沈大侠不是已经知道的很清楚了么。”

沈浪直直地看向那个笑得假情假意的人:“王怜花,你到底想要什么。”

王怜花并不回答,只是背向那头的沈浪,径自走到了山洞最抗风的地方,和衣而眠。

许久无话,沈浪看着那人纤细的背影,执剑走到了山谷口,运气抵抗夜晚野外的湿冷。

月光直直照来山谷前的一片地,美得过分,也冷的过分。

沈浪望见地上不知何时遗落了一片浅粉色花瓣,被月色染上一层霜白,孤零零地躺在地面,犹豫了许久还是将它捡了起来,对月低问:

“王怜花,你害怕的究竟是什么呢。”

 

 

 

 

第二日醒来时,天已经渐渐发白,沈浪从睡梦中惊醒,心下暗道不好,自己从来没有睡这么沉过,唯一的可能——

望向山洞内,果然已经空无一人。

来不及计较王怜花动了什么手脚,沈浪看了看地上的些许痕迹,细想了一下难得地皱了皱眉,有一个答案在心中浮现。

 

 

西南十里有一处竹林,鲜有人知,却是绝佳的隐蔽之处。

待沈浪赶到竹林之时看到的却是一身染血的王怜花,幽暗的竹林掩不住这个人的身姿,那身月白的衣衫被血染了一大片,却是像极了他最爱的红衣。

淡淡的雾气依旧缭绕着整片竹林,阳光还未到达此地,总显得有几分鬼魅,衬得这个人就像是从血池之中爬出来的厉鬼。

这个厉鬼回头笑意然然地说:“沈浪,你来了。”

 

看着这遍地的尸体,沈浪的眉头都快揉在一块了,却在走出一步后就看到了一个熟人

——罗蒙昕。

“我杀的,好了,沈大侠你可以行侠仗义了。”

王怜花将凌乱的衣襟理了理,又将垂下的发丝往后一揽,将手中的剑往外一扔,背手向风而立,渐渐有朦胧的阳光自竹间泻下,若不是那一身的血衣,许还会被人认成是竹中仙人。

沈浪愣愣看着对面那个人,似是放弃了一般,走到那人面前将手中的剑也扔在了地上。

“人并不是你杀的。”

“哦……?为何?”

“我信你。”

 

短短三个字,却字字力敌千钧,有什么人会在见到这样一幕还能信任自己,有什么人对着自己能说出这三个字,心脏忽而剧烈地跳动起来,似乎在叫喊着一个人的名字。

它喊道:沈浪,只有沈浪。

只有他,自己永远猜不出他的心思,也永远不能让他按照自己的想法走。

他总是义无反顾地走在自己的面前,如剑一般决绝,如树一般刚强,划开所有阴暗只走他认为正确的道路,永不回头。

 

 

王怜花不知作何反应,面前的沈浪背逆阳光,一如空气那般清爽,带着温和的笑意。

想逃,但在这目光下却又无处藏身,更不忍逃离。

 

“沈浪,其实我很怕死,从一开始就是。”

“恩。”

“不过现在好像无所谓了。”王怜花移开目光转过身:“比起这个,我来的时候差了一步,不过那人伤势……”

“比起这个还有更重要的不是么?”

背后沈浪的声音似乎已近在耳畔,王怜花一回头便触到一片温热,微张的双唇来不及反应就已经被对方长驱直入。

喉头原本像是被枝桠攀住的感觉忽而淡了下去,原本就在舌根的花瓣迅速缩小直至消失,对方的舌似乎能带来生机一般,王怜花干脆就主动地依附了上去,双手轻轻握住沈浪的臂膊。

 

待两人分离之时,天已经完全亮了,王怜花的脸上还带着几丝意犹未尽的红晕,眼角都是不满足的情意。

“沈浪,你……?”

沈浪往衣襟处一伸拿出一朵怒放的桃花,那抹嫣红一如那绝世之人,艳的灼痛人目,灼伤人心。

“原来如此。”

王怜花带着了然的笑意:“你治好了我,我也算救了你,两不相欠。”

听到这句,沈浪却是用鼻子轻笑了一声:“我却是觉得我们恐怕算不完这笔账了。”

 

 

 

『花吐之症,非二情相悦者而不能解也。』

与其说是得病,还不如说从一开始就已经患上了名为彼此相思的病。

这一碗毒放在面前,却让人心甘情愿沦陷,心甘情愿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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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语:

王怜花:风信子(白)——不敢表露的爱情(想找好看又能表达意思的花好难嘤,一开始有种荷花挺不错的,但是荷花花瓣好像有点太大了……然后就PASS了)

沈浪:桃花——爱情的俘虏(我只是单纯想写桃花而已,跟花语没多大关系……)

 

PS:狐的大修正在上纲上线地进行中,LO主以后更新大概都在这个时段了,说起来一开始想当番外的,然而太喜爱这个PARO还是放进三十题里面来了,希望大家喜欢嘿嘿~看着越来越多的人来到沈王大坑互割腿肉我真的好开森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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