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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红相关文微博ID:挣扎在死线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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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各种英美日剧,渣基三,不混贴吧。
1.
要说贺天和家里人闹掰的原因,这就实在是太过复杂了,外人总说是他太过任性不懂哥哥贺呈的苦心,不过不管怎么说,大局已定,他是不肯再回去了。
今年依旧是一个人在出租屋里过的年,算起来也是他独自生活的第五年了。
贺天在网上是一名相当知名的插画师,平日里接的单子不但足够温饱,甚至还能生活得很好,因而所住的小区也相当高档,周围各种类型的店铺也一应俱全,而其中贺天最常去的便是这家十九号宠物店。
常年一个人独居生活难免有些寂寞,贺天闲暇之际却也懒得找个伴——这么说起来他的性向也是和家里闹翻的其中一个原因。
于他而言,去揣测人心复杂实在是太过浪费时间,也太过浪费精力,和动物相处时反而更加轻松些。
2.
“啊,贺天你来啦~”
见一远远地便看见贺天插着衣兜站在门口。
他和贺天在初中就熟识,关系也相当不错,因而也不在意贺天到底在这里留多久。
贺天笑着应了一声道:“你家主子呢?”
贺天话音刚落,旁边便悠悠地走过来一只金毛犬,低低地叫了一声算是打过招呼。
“嘿嘿,在这儿呢~”见一笑呵呵地把那只金毛抱在怀里,恨不得把头都埋到那毛里头去。
小时候见一身材矮小,时常受欺负,那只金毛陪着见一一起长大,保护了他一路,因而对于见一来说意义非凡。
听着耳边见一一声声希希、希希的呼唤声,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贺天倒是从那只金毛的表情上看出了一种名为嫌弃的味道来。
不过希希嫌弃见一也是正常的,至少自己从来没见过一个人黏狗能黏得这么紧,仿佛没了就不能活一样,每日里还要被狗给撵着去暗示吃饭睡觉,就像现在——
见一刚刚给兔子换了最新的牧草,忽得便被金毛给咬住了腰部的衣料。
“汪。”
“啊,希希别咬了,我知道啦,吃药吃药~”
感觉这一人一狗应该是角色出现误差了。
每次看到这一幕贺天总是这么觉得:感觉见一反而更像是金毛,而那希希更像是监护人一样。
“对了,你们店里那个红毛呢?”
3.
贺天口中的红毛是见一店里的帮工,真名莫关山,是个颇为有文化的名字,不过外表看上去却就是个不良少年,初见面的时候还以为是来闹事的,两人甚至还为此打了一架。
这事可真赖不上贺天。
任谁看见一个染了一头红毛,还打着几个耳钉,一脸凶神恶煞的家伙,都会觉得来者不善。
见一刚把药咽了下去,歪着脑袋想了想:“哦,他啊,不知道,好几天没见着了,我连工资都还没给呢。”
“这样。”
贺天暗自也感到遗憾,难得碰上一个有意思的家伙。
这莫关山也就表面上看着凶,内里却是个很不错的家伙,甚至还很单纯,每每拿些话耍一下他,他总能气得炸毛,那模样实打实的有趣,久而久之,每周都来这宠物店看一看动物的行程,慢慢地也就变成了每周来调戏调戏这红毛了。
上次看到他的时候,他似乎窝在角落给几只猫剪指甲来着。
贺天想着便走到那处角落蹲坐下来,拿起逗猫棒抖了抖。
不会是害羞了吧?
说起来上次自己开了次黄腔来逗他,这个红毛足足花了五分钟才回过神来,之后羞得那脸和头发都一个色儿的了——这可不能怪他,之前是那红毛自己耀武耀威地称自己是老司机的。
就这还老司机呢?还不良少年呢?
想到这里贺天不由嗤笑了一声,还是太年轻了。
仔细想想其实这莫关山若能好好打扮一下,那模样也算不得太差,至少还是很符合自己口味的,当然这话他还没有和那人讲过。
拿着稻草玩了会儿角落的几只猫,莫关山不在,贺天忽然觉得有些无趣起来,重新走出店的时候,回头看见那金毛正撵着见一去洗手。
外头冷风嗖嗖,贺天将外衣压紧,叹了口气——要不要也试着养一只宠物看看呢?
4.
上次去宠物店的时候留了自己最新的电话,让见一若是有了红毛的消息便发条讯息过来,结果一个礼拜过去依然没有任何的消息。
贺天看了会儿桌面上打了一大半的草稿,摸了摸肚子——有些饿了。
纵然已经从家里出来了这么久,可贺天的厨艺依然没有任何的进步,直到今天他也依旧是靠着泡面以及各种外卖零食过来的。
要不今晚还是吃鸡蛋面算了。
贺天披着外套在冰箱里摸了一圈,这才想起自己上次买菜好像都是不知道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如今的冰箱简直比他月底的口袋还干净。
哈……
贺天看了看外头灰蒙蒙的天,听着那呼啸的狂风,到底还是狠了狠心。
总不能让明天新闻头条是什么知名插画师饿死在家中这种标题吧。
5.
平日里贺天花钱并没有什么预算,都是想到什么买什么,因而纵然其实卡里还有不少钱,生活却显得有些清贫。
家里楼下就有便利店,可若是想要买些鸡蛋鲜蔬一类,就不得不往超市那边走。
贺天在超市兜了一圈,买齐了些必备的食物正打算结账,抬头却看见不远处的宠物专区似乎正在搞特价。
啊,说起来,都已经走到这里了的话……
6.
贺天抬了抬衣领来遮风,左手从超市拎了一堆瓶瓶罐罐出来,没有直接回家,却是走上了另一条道路。
那是个人迹罕至的公园,地方有些隐蔽,不过平日里还是有不少锻炼的人到这里来的,只不过这些日子气温降得厉害,雾霾警报又打了橘灯,所以倒是显得有些冷清。
“啊,果然还在。”
这是一个小小的纸盒箱,上次绕远路陪见一一起遛狗的时候经过过,也不知道是谁放在这里的,那时候就已经变成了几只野猫的固定住所。
“喵嗷!——”
贺天才靠近几步,纸盒之中立刻蹿出来一只小猫,嗷嗷地在那里大叫,全身的毛都竖了起来,显得分外警惕和生气。
“才几天就不认识我了?”
贺天有些伤脑筋,顺手从购物袋里拿了一盒动物专用的鱼罐头,放在了对方面前。
那只猫没有放松警惕,尾巴翘得高高的,十足得威武和神气,直到贺天往后又退了好几步,这才叼了罐头回来慢慢啃起来。
贺天趁机伸了手慢慢挠了挠那只猫的背脊,捏了捏毛。
“毛毛?”
那只猫似乎不是很喜欢这个名字,但还是不情不愿地喵了一声,低头继续吃罐头。
贺天叫它这个名字是有原因的,这只是普通的中华狸花猫,白色的底色上是深橘色的斑纹,不过好笑的是,从头顶直到背脊一条线上又有些偏红色的毛,顺着尾巴颜色才渐渐转淡和橘色融成一片,格外显眼。
贺天看了看它的爪子上似乎有些斑斑的血迹,不由愣了愣。
“你又是和谁打架了啊?”
这只狸花猫性格和其他野猫不同,格外地嚣张野蛮,三天一小架,两天一大架,自从霸占了这只纸盒后,更是顺便统治了这片范围内的其他猫群,算是实打实的猫大王了。
这样想来和那家店的那个红毛好像也是有点像,想起来贺天不由自然地笑了笑,直到对面那位猫大王嗷地再次要求供奉后,这才回过神来。
7.
这只狸花猫看着纤细,胃口却是实打实的好,几个鱼罐头没多久便全部吃了干净,连汁水都没剩下。
毛毛又嗷嗷地叫了几声,贺天无奈地摊了摊手表示没了后,那细长的尾巴啪地一甩,它便钻回了纸盒里,团成一团。
……果然是猫。
贺天无奈地感慨了一句,便站起身来准备回家,只是一个不经意地回头——
那只狸花猫正趴在纸盒上直勾勾地盯着它,睁大的猫瞳里闪烁着什么光亮。
过了几秒似乎发现贺天回过头在看它,它还有些生气,急急忙忙地嗷了一声,赶忙缩了回去,动作颇有些慌张可笑。
贺天的心忽得一跳,索性又重新走回那处地方。
——“要跟我回家么?”
狸花猫没有回应,耳朵却不自觉地动了动。
贺天揉了揉那道橘红色的毛,笑道:“你不说我可就当你默认啦。”
“嗷——!!!”
狸花猫颇有些生气,端坐在纸盒里发出尖锐的叫声出来,贺天直接抱起了纸盒。
“不想走,跳下来也可以。”
猫瞳微微眯起,显得格外不愉快,贺天看着那又在纸盒里安安稳稳地蜷成一团的猫,不由有些失笑——这不是很可爱么?
8.
有伴的生活和一个人的生活到底是有些不同的,在把猫接回家里后贺天对此便深有感触。
原本空空荡荡的公寓也慢慢增加起了各种各样的物件。
小到各类的逗猫棒,大到猫爬架和手工做的迷宫一应俱全。
贺天顺手揉了揉膝盖上那只正睡得开心的主子,仔细检查了身上的伤口,似乎并没有发炎,这才又安下心来。
它哪里都挺好的,不用自己特意去教它上厕所,剪指甲的时候也总是不吵不闹的享受,一猫自娱自乐地挺开心——除了洗澡实在是太不让人省心。
还记得第一次压着它洗澡的时候,它差点没把自己的脸给刮花了,害得自己不得不重新刷一次浴室。
不过这只毛毛生活得不错,另一个到现在却连消息都没有啊……
正想着,贺天的手机却忽然接到了一条短信。
是见一的——“啊,那个红毛重新回来上班了。”
贺天捧起膝头那只猫咪不由乐得亲了亲:“乖,到时候我给你再拐个主人回来。”
“嗷!”
一爪子毫不留情地便甩在了贺天的鼻头,贺天不设防,只能揉着鼻子任劳任怨地去给主子准备晚饭。
说起来它又生的哪门子气?
9.
交上最后一份稿件,贺天伸了伸懒腰,揉了揉眉心——这次差些赶不上,他熬了一个晚上这才勉强赶上最后的死线。
泡了个澡出来,贺天正准备再泡碗泡面解决一下,却发现自家的毛毛正端坐在那方便面的盖子上,死也不肯下来。
贺天只得捏住猫的腰身,轻轻拽那被啃得可怜兮兮的杯面盒子。
“赶紧松口,别咬了。”
“嗷嗷嗷嗷嗷嗷!”
看清楚自家的主子是不肯放手后,贺天只能放弃了这碗杯面,歪着脑袋道。
“……好吧,还是出去吃点什么好了。”
拿着围巾把毛毛给包了个严实,贺天把它往怀里搂了搂便出了门。
“肯○基?”
“嗷!”
哦,不行,贺天无奈又往前面走了几步。
“那就川菜馆?”
“嗷!”
好吧,也不行。
直到走到一家粥店门口,毛毛这才悠悠地甩了甩尾巴,示意能够进去。
贺天看了看坐在自己腿上的猫,不由捏了捏那软软的耳朵。
有时候真怀疑这猫是不是成精了,这管得简直比那老妈子一样的贺呈还要宽。
不过被它管着的感觉倒是挺不错的,贺天在喝着粥感觉到手上毛茸茸的触感,忽然想到。
10.
又是周末,贺天买完了最新的猫罐头,顺脚便拐进了见一的宠物店,希希依旧敬职敬业地在门口看着门,见一则躺在摇椅上呼呼大睡。
金毛看了一眼来人,汪地唤了一声后,便又继续巡逻。
不用特意寻找,贺天便看见了那个正在搬运各种牧草和猫粮的莫关山。
“红毛,好久不见啊。”
“……哦。”
莫关山没有回头,只任劳任怨地在那里干活,贺天索性蹭过去帮他一起搬了起来。
“怎么不理我?还气上次的事?”
不说还好,一说那莫关山更是气得够呛,恶狠狠地送了他一个滚。
“可是你自己先谈尺寸的,不能怪我。”
贺天摊了摊手表示无奈,莫关山转身便走。
看样子是真生气了,贺天只得另找话题,可那莫关山只是爱答不理地在那处有一声没一声地回答着。
甩了甩手头的逗猫棒,引得几只新来店里的幼猫嗷嗷直叫,贺天挠了挠那小小的脑袋。
“要不要跟我回去?”
“不许!”
背后忽然传来一声,贺天一愣,却看见那莫关山正气呼呼地站在背后。
“你不是已经养了一只猫了么?”
“诶?你怎么知道的?”
“啊……啊、这个!”
莫关山忽然有些发窘,而后视线瞥到一旁还在睡觉的见一,这才勉强回答了一句。
“见一那家伙讲的!”
贺天点了点头:“正好做个伴。”
“才不用!”
莫关山瞪了瞪那几只还蹭在贺天怀里的幼猫,却是没发觉贺天那若有所思的表情,便跟着唠唠叨叨了一堆类似于猫是很有领土意识的动物,若是贸然带着新猫进去,肯定要出事之类的话,随后又吐槽了一遍贺天挑选猫粮的品位。
等发觉到对方已经很久没有回应后,莫关山这才讪讪地缓了口。
“艹,你TM有没有听见啊!”
“有啊。”
贺天勾着唇看着面前那个方才还在高谈阔论的家伙,眨了眨眼睛,直把莫关山看得有几分不好意思起来。
“艹、艹,那你TM倒是给老子点回应啊,傻逼。”
莫关山别过头往旁边缩了缩,想要和贺天拉开点距离,却又被对方不要脸地蹭了过来。
“我每句都记得很清楚,放心。”
莫关山听不懂贺天的意思,只是觉得那直勾勾的眼神打在身上实在叫他有些手足无措,只得哦了一声赶紧跑开。
11.
贺天走后,莫关山匆匆跑回了更衣室,打开衣柜的一瞬间却停住了手。
柜子底下正放着一块老旧的围巾。
款式相当陈旧不说,上面的线都已经脱节。
莫关山愣了愣神,伸手摸了摸那块围巾,放在怀里又嗅了嗅味道,那是一股淡淡的甘冽的草木香,曾经在一个冬天带着温暖来到他的身边。
和外头大厅里飘散的一模一样。
有人说猫的记忆只有三天,可事实上重要的记忆,猫能记三年以上,有些终生都会记得。
12.
总觉得这几日家里的猫有些暴躁啊……
贺天拿着新买的猫粮逗了逗自家的主子,柔声唤了几声毛毛,但那位就是没什么回应,甩着尾巴表达着它的不满。
前几日回家来不知道它又是和谁打架,爪子上背上又是些抓痕,虽然还是那副耀武扬威的模样,但配上那乱糟糟的毛发,看在贺天眼里真是又气又无奈。
多说两句,结果还和自己赌气……
贺天无奈地拨通了见一的电话,见一正在那头吃饭,含含糊糊地嚼着饭回答。
“啊?你那只猫差不多也是该发情了吧?”
“诶?”
见一扒了扒饭,正要把蒜苗给挑出来,冷不丁传来一声犬吠,只得乖乖地又把菜吃了下去。
“差不多也该给它做绝育了,不然还得继续打架,一劳永逸嘛!”
绝育啊……
也是。
贺天摸了摸下巴,看了一眼兀自在窗口晒着太阳舔着伤口的毛毛,到底还是下了决定。
13.
“别躲着了!赶紧出来!”
贺天从来没觉得抓猫是一件这么困难的事情,都已经整整一个上午了,毛毛没让他靠近一步。
以前带它出去散步的时候没那么麻烦啊……
“喵嗷嗷嗷!!!!”
贺天明显从那双圆溜溜的黄眼睛里读出了拒绝。
“这是为你好,赶紧出来……”
贺天抹了把汗,看着被自己逼到墙角的毛毛,无奈地叹了口气——说不心疼是假的,但总不能每天都负伤累累的回来吧。
“喵嗷!——”
好容易把猫抓到了怀里,贺天凭借着这几年被挠的经验,迅速抓住了那几只挣扎的爪子,一声声地哄。
“今晚给你吃顿好的,我已经预约好最好的医院了,放心,最多两天……”
“喵、喵、喵嗷!”
那猫叫声似乎有些古怪,贺天低头一看,不由愣住。
那双黄澄澄的猫瞳里盈满了泪水,不时顺着泪线流下来打湿鼻尖的绒毛,一声声的猫叫声甚至还有些哽咽。
以前就觉得它很通人性了……
晚上,特意为他精心准备的鱼糜罐头也根本没动,这看的贺天有些不忍起来。
14.
洗完澡,贺天准备再好好考虑一下这件事,正要回房间,却发觉自己房间的门似乎被锁住打不开了。
……有人?
贺天眉头一皱,敲了敲门,去另一个房间拿了备用钥匙,另一只手拿着把刀,都已经做好了抓贼的准备,冷不防里面却传出来熟悉的一声。
“老子TM不要做绝育!”
“打死也不做!你TM个贺日天怎么不去做!”
……哈?
15.
这还是个老熟人。
推开门后,贺天彻底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现代神魔离奇主义。
仔细确认了面前的家伙是自己认识的那个红毛没错后,感情忽然有些复杂。
花了许久的时间才搞明白这人和那猫的关系,贺天把刀给扔回了厨房,开始努力组织语言。
“所以说,你就是……嗯……猫……”
“老子才不是那种普通的猫!不用绝育!”
“好好好,行行行。”
在这一天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被完全颠覆了的贺天,只能顺着直觉赶紧先把人给安抚下来。
“不做不做不做。”
笑话,这TM要是做了,自己的未来也完蛋了。
“……你为什么要变成这样?”
明明也可以维持人形的。
莫关山涨红了脸,裹着被单装死装了许久,这才慢慢悠悠地开始讲话。
16.
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怎么办?
人还是要善良的,万一就碰上田螺姑娘了呢?
这就是贺天听完全程以后的最大感想。
曾经还是一名优秀的共青团员的他也没想到从天而降这么一个惊喜。
“所以前几天的伤口是?”
“那里本来就是我的地盘啊!”
莫关山说得无比自然,贺天顺手揉了揉那头毛茸茸的红发——仔细想想,这触感果然很相似。
“有、有纪念意义的!”
他后头又不轻不重地补了一句,贺天一愣。
“所以那块围巾你还留着?”
莫关山眼神游离了一会儿,他到底还是老老实实地嗯了一声。
对上贺天那别有深意的眼神,莫关山只得拼命解释。
“谁、谁让你后头好几天又不过来!不然老子得冻死了!”
好吧,这下开头不理自己的理由也全都明白了。
“好好好,我错。”
“哼,还带老子去手术么?”
莫关山抬了抬下巴,示意另一头那只崭新的猫笼。
这可太能记仇了。
见着那莫关山露出得逞的表情来,贺天无奈地笑了笑,爬起来亲了亲对方那还洋洋得意的嘴角,把人吓得差些摔下了床。
“艹艹艹!贺日天你TM干什么!”
贺天无所谓地笑了笑:“你不是很喜欢么?”
“那、那只是老子还是猫的时候!”
“哦?有差别么?”
贺天抬了抬眉,莫关山不由愣住——自己好像反而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17.
买了外卖推开门,贺天抬头便看见窗台上趴着的一只晒太阳的狸花猫,它周围还摆了一圈的薯片零食以及各种电子产品。
听见开门声,它这才嗷地打了个哈欠,表示回应。
“毛毛,变回来?”
贺天笑着叫了他一声。
莫关山明显不是很开心,嗷地扭过了身子去不理睬。
“那我可就要亲你了?”
贺天明显从那双眼睛里读出了一声国骂,可依然毫不在意地继续把距离拉近。
花了不过几秒钟的时间,贺天便围观了化形的全称,莫关山撇了撇嘴,打算挣开那个怀抱:“老子变回来了,赶紧放……唔!”
耳边忽然传来对方一声得逞的轻笑,猝不及防的一个吻让莫关山宕机在了当场,等反应过来后全身的毛都要炸起来。
“艹!贺天你TM说话不算话!”
“可我也没说你变回来我就不亲你了啊?”
还是一样单纯好骗,贺天强忍着笑意又骗了个吻过来。
眼见着对方似乎又要生气,贺天赶紧将饭盒打开,把菜全部推到了莫关山面前。
都是他爱吃的。
果然是吃别人的嘴软,莫关山嘟囔了几句,还是老实了。
“今天是周末,你还在那里吧。”
莫关山点了点,又往嘴里塞了一块排骨,含含糊糊地嗯了几声,眼睛一瞪似乎又准备叮嘱什么事。
“知道了,不许和那里的猫打交道对吧?”
贺天了然地捏了捏那塞的鼓鼓的脸颊。
本以为莫关山成精算是个例,谁知道原来那家店一大半都是成精的——包括见一的那条狗。
18.
酒足饭饱,贺天打开电脑,又重新开始工作。
莫关山甩了甩尾巴,想了想,却是忽得跳了下来,趴上了那熟悉的地方。
贺天笑着顺手勾了勾那粉色的小爪垫。
“我有你一个就够了。”
怀里的狸花猫动了动耳朵,尾巴扫了扫,轻轻嗷了一声像是回应。
要问恋人如果是妖怪是种什么体验?
揉了揉那顺滑油亮的皮毛,贺天听着那从怀里传出的呼噜噜的声音,不自觉地笑了笑。
——不可思议,但是很幸福。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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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所以说恋人是妖怪到底是种什么体验?
贺总:你们大概是羡慕不来的,毕竟上床的时候还能有很多花样可以玩。
导演:……(猝不及防的开车和秀恩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