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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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王修真系列】桃花镜(十六)

【第十六回】叙旧事平浪公引龙入情道    清骗局王怜花借酒复通情

 

快活王也许并不是这么想见这两位,四人行了一日的路,仍旧什么都没有发生。

没有阴谋也没有算计,这样的一趟行程反而像是出来游玩一般,也好在这时节恰好,绿树成荫,行在其中也没有那么热。

 

一切都还是老样子,沈浪走在最前头,脚步踏实,亦从不回头;朱七七跟在他的身边,寸步不离,面带微笑——只要能同沈浪在一道,她什么苦都是肯吃的,这样的千金小姐,想来也是用情至深。

朱七七的身边走着熊猫儿,熊猫儿手里牵着捆仙绳,而捆仙绳连着的正是一位祖宗。

 

那位祖宗跟在最后,又不时夹在朱七七和熊猫儿之间的位置,面露笑意,哼着歌,想来这位公子定然是真的把这趟旅途给当成外出郊游了。

 

只可惜他这一路上折腾下来,无人搭理他,而这位公子面皮也实在是厚,就算无人理睬,他一人也自娱自乐得开心,时不时地说要喝口水,撒个手什么的,搞得熊猫儿一阵头疼脑涨。

沈浪终于回头看了那祖宗一眼,王怜花这才老实些,目光却又不敢看向沈浪。

一路上来就是如此,沈浪暗自好笑道:“王公子可还真是公子,比之七七还难伺候。”

王怜花感慨道:“你们去见快活王是寻死的,我可是去庆贺的,同你们这亡命之徒在一道也不知有几日好活,你们不肯过好日子,本公子总还是要过的。”

说着就嚷着肚饿,要熊猫儿给喂糕点。

 

“王怜花你给我消停会儿不行么!”

熊猫儿真是恨不得能一掌拍死王怜花,可王怜花看着他骂了一溜后,又淡定地开口。

“我要吃糕点。”

“……奶奶的。”

沈浪淡淡地看了熊猫儿一眼:“熊兄又何必在意他,任他嚷着便是。”

王怜花面色一僵,看向熊猫儿那恍然大悟的神情,不由撇了撇嘴。

沈浪又道:“总不见得人人都要拿他当公子。”

 

沈浪这不仅是话里有话,还明显带着刺,王怜花憋红了脸,扭开头不再说话。

熊猫儿自然看得开心,就嘿嘿地应了两声,不管王怜花了。

 

于是这一路上王怜花可谓是吃尽了苦头,沈浪说停下之时才能停下,那熊猫儿在一旁挤眉弄眼的对他好一阵嘲讽,才肯给他东西吃。

只可惜现在为人所缚,自然也没什么理直气壮的道理。

趁着沈浪外出捡拾柴火,王怜花便开始忽悠熊猫儿道。

“我又不会真跑了,如今我身负重伤怎么可能还能下手,倒不如给我解开了吧?”

“我呸!你这王八蛋嘴里没毛的,哪句好信?”

王怜花委屈道:“你不信我的嘴,总得信我的伤吧,你看我连法器都没了,还怎么能下手?”

熊猫儿一路上被这厮骚扰得心烦意乱,这两句话倒也还确实是真的。

王怜花趁胜追击:“你看你解了我的手,沈大侠又在,我怎么可能跑的了?以后喝水倒茶不都是我自己的活么,也不用劳烦熊兄了。”

熊猫儿怀疑地看了王怜花两眼,倒是有些被说动,正打算解了开去,却已经有人插话。

“熊兄却是太低估我们这位王公子了。”

王怜花身体一震,别扭地往旁边挪了一挪,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干的样子。

“王公子的这双手可是天下一宝,要是放了它,就好似解了狐狸的尾巴,就是死在梦中又上何处说理去呢?”

 

沈浪抱了柴火走到王怜花身边,将手中的木材一放开始生火。

王怜花知道沈浪在说自己出卖他给鬼宿朱七七之事,面色也渐渐沉了下来。

 

火光忽起,照亮了沈浪的脸颊,那暗沉的眼眸之中却透不尽一丝光芒。

沈浪笑了一下,王怜花心狠狠一揪,那张巧嘴便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山洞之中的气氛忽然变得寂静,就算是熊猫儿这样的粗汉子也知晓有什么不对,但他也不敢开口,他只能看着沈浪和王怜花两人互相对视,又什么都不说的样子。

这样的气氛却是一个人都插不进去的,除非有一个人先退一步。

 

这一路来其实这样的气氛就没少过,沈浪和王怜花之间明显隐瞒了什么事情。

但是这是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知晓的,他们的世界似乎从来就容不下其他人,就算是现在这样僵硬的气氛也是一样。

 

王怜花最终还是移开了眼睛,而沈浪也起身去招呼还在外面打坐的朱七七进来。

外头夜深露寒,沈浪便将位置挪了一挪,挡住风口,好让朱七七能不被冷风所袭,他如今并不想同王怜花再做多话,因为他担心很快自己可能就又要狠不下心了,索性便转口问了问朱七七如今练气的情况。

 

朱七七选择的亦是剑道,舞得一手淑女剑也是格外出彩。

 

谈论之间,王怜花便又开了口。

“七七姑娘却是心太急了些,若肯再缓一缓修炼的进度,想来根基也会更加稳固些。”

朱七七于王怜花本就没多少好脸色,知晓他与沈浪之间那些事后更是不愿与之多言,见得那人一脸淡然地扔着木头玩的样子,不由开口讽刺道。

“你不是云梦宗的人么?修的不也是合情道?管得剑道什么事?”

 

云梦宗自是以情入道,多情、合情、无情、斩情,无论世间百态,只要是人便终归有情,而女子心中心思百转,爱恨皆易,反而更适合修得情道。

 

王怜花听到朱七七一言,不由笑了开去。

“云梦宗的人?这又有何干系?”王怜花眸中似乎有什么得意之色闪过:“你们落霞观那位平浪道人当初修的不也是无情道么,天下道法万千,何来你们派我们宗的呢,终点也不过那一个罢了。”

朱七七并不了解落霞观那些七七八八的事情,毕竟落霞观历史最为悠久,而她向来对那些事情实在不感兴趣。

而这平浪道人她倒还是知道的,毕竟纵观这百千年,修真界最出名的就是这位独创魂术又飞而登仙的平浪道人了,因而这一来二往倒也让王怜花给吊起了胃口。

 

“他修的的是无情道?”

 

世人皆知无情道修炼是如何神速,却又如何艰难,别说朱七七,就连熊猫儿也不由得抬头细细听王怜花讲述。

 

王怜花目光往沈浪那处看去,见他神色不变,还是一如既往地看着火光,心下微微一冷,便继续开口。

“无情道,顾名思义斩情绝爱,再无情可思,无人可爱,道心便稳,无人可挡。”

朱七七不由低低叹了一句:“可要叫人真做到断情绝爱又何等困难呢?”

火光跳跃了一下,映红了王怜花的笑意,看上去颇有几分意味。

王怜花微微点头继续道:“因而通常有两个办法,一则是自出生之后便隐居山林,不晓得情爱之事,便就不会为其所累,道心自然不会有人来损害。”

沈浪的手微微一抖,终于张口接话道:“可情爱之事就好似人之喜怒哀乐,皆是人之本能,为心而发,终有一日会通晓,从头到尾都做个傻子又怎会比修心更容易?”

 

听得沈浪回答,王怜花嘴角笑意更甚:“对,所以还有一个办法。”

 

——“像平浪道人一样杀了自己的爱人便好。”

 

这句话从王怜花的最终说出来轻飘飘的,好似没什么重量,但听者无一人不为之心震。

“只要那个叫你道心不稳之人死去,情爱自然随之而灭,便再不会有难事。”

王怜花笑道:“只是要找一个爱得刻骨心扉之人,又要叫她死去,这恐怕才是世间最难的了吧。”

 

无情道,无情道,若不通情便只好灭情,可当真的对那个人下手的时候,自己心底还真的是爱着这个人的么?

 

几人都默默不语,沈浪亦不开口,王怜花心下觉得得意,便又道。

“想来而后平浪道人又开魂术,谁知晓是不是……”

“不是。”

王怜花正讲的兴起,却被人直接打断了,而这个打断的人不是别人,却是朱七七。

“平浪道人绝没有杀了自己的爱人。”

“七七姑娘却是又知道了?”

沈浪忽然展颜一笑:“我信。”

朱七七本是一时心急才打断王怜花的话,其实便连她自己也不知晓真正的情况,她只是不愿意信众人心目之中那个叛天斩神的传说之人,会为了修道做出这种事。

而如今有了沈浪撑腰,朱七七底气更足,终于露出了这些天来的第一个微笑,端的是俏丽无双,明艳动人。

 

沈浪看了朱七七那泛红的小脸,不由也为之感染,露出真心的微笑。

“我想平浪道人若真的杀了自己的爱人,事后就更不会去研究魂术,一个敢持三尺青锋向天之人,绝不会后悔自己做出的选择。”

 

王怜花不由冷笑一声:“沈大侠倒是清楚的很,你又不是他,又如何知道?”

沈浪的目光终于又移到王怜花的身上,笑道:“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也,王公子不是也不知道么?”

王怜花轻哼了一声,便听到沈浪又讲:“况且,王公子恐怕才是最不信这传言的人吧。”

 

他微微一惊,终于转过身去,也不再说话。

 

沈浪将火熄了,终于还是闭起眸子,于是少时做梦的场景便又映入脑海:万丈波涛,礁石成坷,紫电伴青云,三尺之剑引龙入海,劈得地府门开,万鬼悲鸣。

当初他不懂这个梦境的意思,只知晓那种蔑视众生的淡漠和内心的空虚终于被填满的迫切。

 

他舍弃无情道,其实不仅仅是为了王怜花。

 

但……这会是谁的梦?

 

 

 

当他们再次醒来的时候,忽然懂了什么才叫快活王的本事,否则这门口的两位银兵小将总不见得是从天而降来的。

沈浪便恭恭敬敬地行礼笑道:“这些日子叫两位寻得辛苦了些。”

那小将长相俊秀,只可惜脸太冷了些,明明是个少年却偏要顶着一张喜怒不惊的脸,甚至压着少年的嗓子,冷冷道:“王爷有请。”

沈浪却也不多言,只点了点头准备跟上,谁料另一位小将便即刻发难,手中嗖嗖地便是几个飞镖而来。

沈浪回身一躲,而这也不可能只是开始,于是那两名小将极有默契地同时出剑,长驱而来,电光化影,正是急风十三式。

 

沈浪笑颜未改,反而还颇有兴致地左闪右突,仿佛一片柳叶浮在水面之中,任那剑式席卷,却总是平稳如舟,而他唯一担心的还是那个变数。

 

——果然那小将忽然换了目标向熊猫儿袭去。

 

王怜花却是长袖一揽,一招追天赶月就把那剑给用熊猫儿手中多出来的长绳给束缚了住。

沈浪不由叹了一声:“却是敌不过王公子。”

王怜花微微一笑,眼眸清亮,仿若春水缓缓流淌着无限生机,透着得逞的快意。

 

这一揽一绕,他手中的捆仙绳应声而断,又让这王狐狸给逃脱了去。

沈浪并未出手阻拦,只道:“若不是你同他们王爷那些事,我还真怀疑这两名骑士是来助你的。”

王怜花也不由笑道:“不必怀疑,眼下正是来助我的。”

而后他又歪头打量着那两名小将,忽然对着沈浪道:“这快活王请个人都尚且动手到如此地步,你们还真要这么急着去送死么?”

沈浪打量了一会儿王怜花,终于笑了出来,只是这语气却是毫不客气。

“王怜花你要知道,我并不像你一样怕死。”

王怜花脸色一白,竟不知该如何作答才好,朱七七和熊猫儿自也不理他。

“沈兄弟去往何处,我总是奉陪的。”

 

沈浪亦回了头:“你若要走,自也无人拦你。”

王怜花无奈地扯了扯嘴角:“我却是明白,我是走不了了。”

 

沈浪没有回答,他却明白,快活王绝非心胸狭隘之人,那两名小将听从他的号令来请,自然也绝不会出手,而如今他们却出手了,唯一的可能便是另有人下令。

当今的情况,他们听命的人除了快活王,自然也就只有他们的王妃——白飞飞。

 

王怜花也明白。

那第二员小将的剑与其说是对着熊猫儿来的,倒不如说就是对着王怜花去的,想来白飞飞是非要沈浪和王怜花死不可的了。

自己若是惜命,跟着沈浪他们倒还可能有一丝生机,独自走了才是最不能防。

 

于是王怜花无奈道:“沈大侠向来走运,便是命卦上也写得逢凶化吉,绝处逢生,想来世间有什么能难得倒沈大侠的呢?小弟除了跟着您自然也是别无他法。”

 

正是因为他们两人都明白,因而沈浪只是笑了笑便任他跟着,王怜花便又乖乖跟在了最后头。

 

 

浩大的喜宴即将开启了,快活王将沈浪几人都奉为了座上宾,只是这座上宾,座上宾却不见得处境有多好——他们每人都被缚了千斤重的脚链。

这脚链若是平时行走倒也好,可若还打算使什么花样却是痴心妄想了,因而与其说是座上宾倒不如说是座上囚。

熊猫儿颇为不乐意,脚下的链子便被踢得横七竖八,当啷作响,沈浪倒是心平气和地喝着酒水,垂眸不语。

王怜花则更甚,他还穿了快活王送来的那粉红的袍子,提着杯子到处敬酒,直把熊猫儿看得眼睛都要放火,恨不得把这一身风骚的家伙掐死在那处算了。

王怜花敬完了一圈的酒,终于到了沈浪的身边,见他举着酒杯浅浅饮酒的样子,便又走了过去——世间怎么还会有比这脸皮更厚的人。

 

沈浪则毫不介意,甚至还给他挪了位置,于是王怜花便将长袖一展,半搂着沈浪的肩膀。

“沈大侠在此一人喝闷酒岂不太煞风景?”

沈浪微微一笑:“我不是在喝闷酒,我只是在想事情。”

“想什么?”

“你的命卦。”

王怜花忽然笑了出来:“怎么?怕我命不够大,连累你么?”

快活王从来备的都是好酒,入口甘冽,回味却是十足,又邀宾众多,王怜花这一圈下来,酒色已起,那身粉袍都比不上他那脸颊泛得那层桃色。

他本就是一个极美的人,或许这个字用来形容男子并不合适,但当你见到他的时候,你的脑中只会余下这一个字。

便是他此时不修边幅地躺坐在那处,也叫人觉得赏心悦目,仿佛是风雨之中被吹散的花枝,主人怜爱且不及,又怎肯怪罪?

 

沈浪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王怜花一杯杯的喝酒,他一路上不是没有察觉到王怜花想要亲近的意思,只是心中仍有一口郁气难灭,他从来对这个人毫无办法。

也许在看到他惊慌失措地回来寻找的时候就已经心软了,这又如何好笑?

 

他跟在王怜花背后看他找了几个时辰,那叫人引以为豪的手指上便满是脏污,脸上也皆是道道汗水粘连住的灰尘,但当他看向自己的时候,便又变得那般骄傲,将那双已流血的手往后一背,仿佛就可以隐去一切。

 

若换不得他坦诚,往后又从何谈起呢?

 

命卦从来只有亲人可以告诉,别人的命卦尚且可以折了自己的天寿去算,但终是算不了自己的,只是沈浪从不避讳,也不信命,随口便被别人传开了,而像王怜花这样谨慎小心的人,知晓他命卦的又有几人呢?

 

“归于来兮,终始成环。”

其实不过一呼一吸的事,但听到答案的时候却仿佛已经过去很久。

 

沈浪的手轻轻一抖,回头看向王怜花。

而王怜花也看向他,那双桃花眼因为笑意而微微弯成一道弧度。

 

先是一惊,而后沈浪便开始细思这命卦的含义,却还是觉得扑朔迷离始终不懂。

王怜花笑道:“你不懂,我也不懂,我都想了十几年了,从来没有弄懂过,莫不是我最后要死在母亲的手里?”

 

归于来兮,来兮,来兮……

王怜花这样打趣着,但沈浪却觉得他说的是认真的,也许这对母子离心是很早就已经注定的事了。

可沈浪又隐隐觉得,事情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

 

三杯两盏之后,前几日两人之间的隔阂似乎就已经随之而散。

并不是因为酒,而是因为心。

亦或者确实是因为酒,因为这东西虽然误事,却总能叫一些人更诚实些。

 

王怜花忽然也默默不说话了,沈浪将酒壶一放,便道。

“那么你现在又在想什么呢?”

王怜花轻抿了口酒,道:“在想你想的事。”

沈浪微微一笑:“桃花镜。”

 

天下最快乐之事便是得遇一知音,若还能同这知音一起痛饮一杯,畅谈一宿,这绝对叫那风月也为之倾倒,再没有什么比心意相通还要叫人愉悦的了。

 

沈浪又笑:“你觉得如何?”

王怜花道:“我觉得快活王如此大费周章,却不见得真的得到此物。”

沈浪点了点头表示赞许。

 

世界上真的有人不会在一个坑里摔两次么?

那就要看那坑里是什么了。

 

当年快活王一场骗局叫得修真界死伤无数,多少年再无人得以登仙!

如今他又是同样的手法,假说得了桃花镜,那么天下多少修真之人必将为之趋之若鹜。

可笑人总是这般聪明又如此愚蠢的动物,他们脚下踏着的土地上前人的血还没有干透,却又为利益所引诱,仔细想来,这些闻香而来的修仙者们又如何有资格使用这仙人之物呢?

 

王怜花又道:“那你又觉得如何?”

沈浪道:“传言无错,桃花镜必然在落霞山,只是不在快活王手上。”

 

骗子如何能让一个谎言引得别人来信第二回?那么这个谎言必然不能从这骗子的嘴里说出来,他得装得也是因为他人而得利的样子才好叫人相信。

 

桃花尽于落霞山,这个传说由来已久,甚至比柴玉关的年纪还要大,由不得别人信不信。

如今快活王“得手”了,那么总有人会心痒,而只要有一人出头,天下之人必将迎面赶上,就好似赶一场早晨的夜市,多可笑。

 

沈浪再回头看王怜花的时候,却发现他眼神有些呆滞,不由询问道。

“……你怎么了?”

王怜花道:“沈浪,你信命么?”

沈浪没有回答,王怜花却已经知道了答案,神色之间有些慌张,却还是很快镇定了下来。

“真可惜,我信。”

 

沈浪还想再问的时候,王怜花却已经携酒而去,那粉色的身影渐渐便走去了别处,隐没于人海之中,拦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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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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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坑的进度都要超上来了,我到底在干什么(望天)

王公子的命卦已出,结局就在命卦之中,聪明的小天使应该好猜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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