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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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王修真系列】桃花镜(十)

好久不见,有没有想我0.0

从这篇起就全是沈王了。

预定有三个结局(卧槽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所以评论里认为我将来要干啥啥的小天使不要太害怕,我会根据评论里大家的脑洞反馈来决定一个结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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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立暗誓冯小女深藏隐秘     探墓穴沈大侠却逢恶战

 

王怜花是何人?

纵然他确实被这个女孩起先的出言给吓了一跳,但很快便回过了神来。

 

他静静拾起扇子,动作缓慢优雅。

冯影正觉欣喜,下一秒那扇缘锋利的刀片便在她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血痕。终归不过还是个小孩子,冯影被王怜花这一下差些没给吓哭了。

“王、王公子……”

王怜花将刀片轻轻收拢了回来,看着冯影。

“那为什么是非得是沈浪?”

王怜花的指腹缓缓抚摸过女孩柔软的肌肤,带着半分的笑意。

“你最好把所能见到的全部说出来”

 

冯影闭上眼睛,强忍住内心的恐惧道:“我能见到魂灵,所以知道公子身上的魂魄虚弱不堪,所以……”

王怜花道:“所以?”

冯影道:“所以,我也就能看到沈大侠身上的魂魄与公子……确实相配。”

 

魂魄乃天藏地孕之物,非天地混沌之气而不得生。每个人的魂魄便彷如是一个人终生的烙印一般,割舍不去。

正因如此,天地之间魂魄可以相替之人又何其之少!

 

沈浪之魂竟真能替了自己的?

 

若放在当初,他定然窃喜于天不亡人,便是使了万千的手段也定要将那人的魂魄抢了来。

要知他自出生以来无时无刻不为自己的魂所束缚,这虚弱之灵叫他少时不知吃了多少苦头,修行之时又差些死了多少回,如今自己能修至出窍期就已是不易……

 

然魂魄不齐之人自散于天地,不入轮回。

也就是说,他和沈浪之间只能活一个。

 

王怜花自嘲地笑了笑,五指攥紧,几乎要将掌心的肉都抠出来:

——母亲说的没错,他和沈浪果然是不死不休。

 

想至此,王怜花不由叹了口气。

“但我现在还不能让他死。”王怜花笑道:“说来我为何一定要杀他?其实做个普通人过一世也不错。”

脖子上的扇子已经被收回,冯影也稍稍松了口气。

“公子不想活下去?”

“以公子天资,如此尚能炼至出窍期,若是魂魄完好,将来便是修身成仙也并非毫无可能啊!”


冯影偷偷抬眼看向王怜花的表情,虽然对方表情未变,但她知道那个人的眼神是犹豫的,那深处闪烁着的是渴望的火焰。

她的眼睛中甚至能看到,王怜花的魂魄因为她最后的话而颤抖。

 

也许自己可以试一试。

 

“你……想要什么?”

王怜花眯起眼睛细细打量这个胆色不凡的少女。

“我不信你真的是为了救这个村庄而特意要将这个秘密作为交换。”

“公子明察。”冯影又笑了:“我确有一事想求公子相助。”

 

 

 

待两人从屋中走出来的时候,冯殷来赶紧将自己的宝贝闺女给搂进了怀里,上上下下检查了好几遍这才放下心来。

王怜花笑意盈盈地打量了一会儿这对父女,经过他们身边时轻声道:“希望你不要忘了。”

冯影嘴角亦是微微抬起道:“自然。”

 

冯殷来听不明白自己女儿同这位王公子之间的话,全以为女儿真的拿那什么能救他的秘密换了条件,便试探着问道:“王公子可是同意救助我们?”

王怜花看了一眼他怀中的女孩,笑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王怜花这点信用还是有的。”

 

沈浪尚且还在想冯影那句“我知道能救你的秘密”,但王怜花似乎不愿提,他便也只好压在了心里。

“那我们何时动身呢?”朱七七不由问道。

沈浪微微一笑:“敌不动,我们又何须动呢?”

王怜花摇了摇头,笑道:“沈大侠实在不懂这偷香窃玉的精髓,就在一个‘奇’字啊。”

沈浪道:“哦?原是如此,却是在下孤陋寡闻了,倒不如王公子带着我们去一回?”

王怜花讪了脸色道:“小弟多嘴了。”

沈浪并不放过他,又道:“说来,天底下这事自然只有我们王公子能做得顶好,王兄又何必推脱?”

王怜花抬了抬眉,索性不应嘴了,便交叉了手坐去一边看热闹。

沈浪见他这副模样便不由哑然失笑,又道:“王公子自然是懂的,这偷香窃玉虽是佳事一桩,可若是没有贾小姐相邀,吾等韩生又如何能爬得佳人高墙呢?”[注]1

说着沈浪便紧紧盯住王怜花的眼睛。

王怜花同他对视了许久后,终于叹道:“沈浪啊沈浪,这天底下莫不是真没有你不知晓的东西了么?”

沈浪却也不答,倒是一旁的冯殷来开始询问几个人是否还需要什么准备。

 


夜色已愈加暗沉,似乎已经入了三更,外头又开始陆续传来少女嬉笑打闹的声音。

沈浪起身,经过王怜花身边时,轻轻俯下身道:“要说有什么不知晓的,王公子的心思在下可不就是猜不透么?”

对方的气息缓缓打在脖颈上,王怜花浑身便狠狠一颤,别说反驳,便连抬头看对方一眼的勇气也无,急急地站起来往外头走去,背影颇为狼狈。

 

沈浪却是看着他的背影低叹了声:“王怜花……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芜花村遭难突然,后因阵法之事无人得出,又逢快活王攻落霞而无人可守,自然死伤无数,如今终于有高人出手,倒也叫人看到些转机。

 

沈浪一行人掐了隐身符跟在那些个少女背后,靠近了倒终于听见她们声音的内容,这次并不是玩笑打闹。

少女们白衣翩翩,表情端庄肃穆,倒似是在吟咏着歌曲。

 

“葛生蒙楚,蔹蔓于野。”

“予美亡此,谁与独处!”

少女们两两一排,左边的吟咏着前一句,后面则幽幽地哼着下一句,那语句凄婉哀凉,倒真让人心生忧伤。

“葛生蒙棘,蔹蔓于域。”
“予美亡此,谁与独息!”

后头的少女跟在后面便又接唱,旁边的那个,也以同样不低不高的声音继续幽怨地吟唱下一句。
“角枕粲兮,锦衾烂兮。”

“予美亡此,谁与独旦!”

少女们以一种叫人几乎觉得诡异的默契并行着,连脚步都没有乱一下,若不是这些女子脸色苍白毫无血色,这般倒也算得是一处佳景。

她们行至一处庙祠前,手中的香便依次放了下来,原本并行的人也都汇成了一路,静静地拜入了庙祠中间。

 

朱七七和熊猫儿早被这场景看得全身发寒,正犹豫着是否要进去,却被沈浪给拦了住。

“我们不能从此处进,这条路开始七七恐怕得同我们分开了。”

“这是为何?”朱七七不由得急急问道。

王怜花斜眼看了一眼沈浪,笑着解释道:“那帮女子说的已经很清楚了,‘蔹蔓于域,予美亡此’,朱姑娘不觉得此处像是什么地方么?”

朱七七被王怜花给说的心里发紧,只能摇头。

王怜花又道:“此处后有青山,前有江水,身处谷底,乃是文笔联珠之相,本是个葬人的好地方。”[注]2

“只可惜如今此处建以庙祠,四围高墙,周无树木花草,这青山沿脉之处竟还以金石为断,反人为了大凶之象,毁了这般好地。”

说着王怜花还可惜地摇了摇头。

熊猫儿急急打断道:“这般同七七妹子不能前去又有何关系?”

“这才解释了前句不是,何必着急呢?”王怜花慢吞吞道:“予美亡此,诗中少女们的爱人都死在了这处,你觉得这像是男子可以进去的地方?”

 

这话听得朱七七不由打颤,但又不愿同沈浪他们分开,不由面露难色。


沉默了许久的沈浪忽道:“七七一人实在太过危险,倒不如先回去,今夜我同王兄二人先去侦探一番便是。”

朱七七一听便是百般不肯,却又拗不过熊猫儿和沈浪两人,仔细想了想自己一人确实不敢独自探访里头,最后叫得沈浪发了誓定在天亮前回来,这才勉强同意。

 

沈浪也拜托了熊猫儿暂且护着她回去。




“听说王兄最识这寻龙点穴之术,想来找这进路也不算太难?”

如今只剩了沈王二人,王怜花便更加口无遮拦。

“自然不难,但对沈大侠而言难道就很难么?”王怜花笑道:“而且,今日我还发现沈大侠这说胡话的本事也是一绝,小弟实在甘拜下风。”

沈浪不由轻笑:“那也得感谢王公子同我心领神会,多有应承才是。”

“岂敢岂敢。”

王怜花虽然面带笑色,眼中却全然是试探之意:“只是不知沈大侠骗朱姑娘和那蠢猫儿又是何意呢?”

沈浪不由低叹一句:“我只是想去验证一件事情。”

“哦?”王怜花眼中有微芒闪过,却又默契地不再追问,径自往一个方向前去,替那沈浪引了路。

 


最聪明的骗子从来不会全说假话,而天底下最容易叫人上当的谎言,也总是真假参半的。

世间最难参破的更是自己心上人的谎言。


这庙祠其实就是一座坟地,那些少女早就没了生机,每日里来来回回,倒像是半死人一般。

这门这地,看来也真的就只有死人能够进入了。

 

王怜花领着沈浪走到一处坟地,便走还便感叹。

“主坟周围又有其他大坟,看来这墓主人还真是不讲究。”

沈浪道:“死人从门进,活人却要从墓进,倒也不算意外。”

王怜花听了不由笑出声来:“意外?规矩这东西就是人定的,也不知我们这帮活人爬进坟内,会不会叫这主人家给赶出来。”

言罢,王怜花推开一座石碑,后面赫然就是一个能容半大孩子进入的洞坑。

王怜花不由厌恶道:“想来这主人死的也是有些早。”

沈浪笑了笑,便伏了身子往里头走。

见得对方已经进了去,王怜花也没有办法,只好跟在后头一起往前。

 

外头的洞口不大,越到里头却是越来越空旷了,两人行至尽头却发现了一个大圆台,而他们走出的门洞也不过是其他几处洞穴之一罢了。

圆台之上是一个极为高大的青铜建筑,几乎可以撑到天顶。


这青铜像是一个极美的女人,做工又很细致,眼波婉转,情意绵绵,从上头俯视着你的时候,仿佛被母亲所拥抱一般叫人安详。

沈浪端详了这“神像”许久,低低道:“……竟是如此。”

王怜花皱了眉只觉得格外刺眼,索性将头转向别处去看其他的了。

“王公子似是很讨厌这个建筑?”

王怜花并不否认,却也不回答,沈浪便也无法再问。

 

于王怜花而言,这般做作的女人像他岂止是讨厌,简直就是厌恶到叫他犯恶心。

他最讨厌这般悲天悯人的表情,更讨厌女人露出这样的表情。

女人……?

王怜花不由冷冷一笑,但不可否认,此时此刻的他背后竟还有些发寒——那个铜像的目光仿佛可以跟着他到每一处。

 

两人都不说话,这环境便愈加安静,而正是此刻的安静,叫那极细微的声音终于入了两人的耳朵。

王怜花往旁边看了一眼,便见得沈浪冲他点了点头,正要指路,却倏地被沈浪握住了手往旁边的一处洞口走去。

 

王怜花微微一愣,忽而又反应过来,沈浪这人有什么难得住他的?

莫不是刚才寻那墓穴入口也是在找自己乐子?

胡思乱想间,手上传来的对方的温度便愈加炽热,叫他连精神都集中不了。

本想甩开,却又觉得有些莫名不舍,纠结了半日只想:管这沈浪打什么主意,自己难道还真会被坑了不成?

索性也就心安理得地任他牵着了。

 

一路前行,越靠近声源,那歌声也越加清楚,正是他们之前刚刚听过的那首。

沈浪轻踏墙壁,单手一揽便越上上方的石柱,王怜花也效仿他坐在了石柱另一端。

 

底下是一个巨大的坑洞,然而微微传上来的灯光则显示这坑洞并不很深。

那歌声慢慢变大,灯火也愈加辉煌,只稍待片刻,整个洞穴便被这灯光映得一清二楚。


四周是极其细致的壁画,颜色鲜亮,形成一道长虹贯穿了整个天地。

而壁画之中还镶嵌着数百个石制的佛龛,佛像也皆为女相,姿态各异,只有那温柔的眼波还是一样的。

 

昏暗的洞穴之中竟还有这样的一番天地!

 

此时此刻,饶是沈浪,见到此景心下也不由感慨。

忽而,这场仪式般的歌唱停在了半路,所有女子立刻退散开去,恭敬地在两旁跪下。

沈浪和王怜花便打起精神来,细细观察发生了什么事。

从另一头的洞穴中,慢慢走过来四个轿夫,上头抬着一顶被轻纱所笼着的轿子,旁边还有两个打扮朴实的佝偻老妪,缓步跟随。

 

那轿子中悠悠传来一个玲珑好听的声音,叫人半边身子都可以酥了去。

“夏之日,冬之夜。百岁之后,归于其居。”
“冬之夜,夏之日。百岁之后,归于其室。”

轿夫脚步似是被这女子的声音所控制,踏着的步伐也显得格外缓慢且诡异。

 

王怜花忽然转头看向沈浪,打趣道:“沈浪,你可知这美人该如何欣赏?”

沈浪轻轻一瞥道:“不知。”

“赏美人有三个极美之时,一是月下赏,二是水中赏,三便是这掌灯赏。”

沈浪道:“哦?还有这般多的讲究?”

王怜花道:“月色朦胧,赏美人如笼薄雾,最是娇柔;水色潋滟,赏美人轻衫湿衣,最是可怜;灯色昏黄,赏美人至真至纯,最是心醉啊。”

沈浪道:“所以王公子以为?”

王怜花道:“我以为我们该去会会这轿中佳人才是,否则不就太过可惜?”

沈浪低吟了一阵道:“可我们不过只是来探查一番。”

王怜花笑道:“这恐怕就随不得我们了。”

 

言罢,王怜花忽然身形暴起,手中扇已出手,直往沈浪刺去。

沈浪并未还手,身体反而还微微往前一倾,后头便传来骨肉分离的声音。

“沈浪,还不谢谢……”

王怜花话还未完,就被沈浪直接给压在了栏杆上。

沈浪剑并未出鞘,只轻轻一击,底下便传来了重物坠落的声音。

沈浪低头笑着看了看王怜花道:“不谢。”

王怜花脸不由一红,轻咳几声以免太过尴尬。

“沈浪,我想我们这次可惹上麻烦了。”

“恩。”

王怜花往旁边看了眼,便见到几个女人正从石柱底下要往上爬来。

见沈浪还不动手,王怜花轻叹了口气。

“所以沈大侠能从我身上起来了么。”

沈浪忽而轻笑:“何必,正好。”

 

王怜花尚来不及问什么正好,便只觉得身体一轻,竟是直接被拦腰搂过,从石柱上跃下。

沈浪轻功本就是一绝,便是捎带了一个人也同样超出别人许多。

本担心王怜花是否会介意,谁料他反而在耳边低声道:“沈浪,越过前面的坤位去那轿子处。”

 

长剑出鞘,七星剑意斩尽人间恶魂。[注]3

 

沈浪以剑开路,如入无人之境般三两步就落在了轿前。

王怜花这才嫌弃地将他的手拍开,换了一副标准的翩翩浊世佳公子的姿态,抱拳道:

“叫这位姑娘受惊了,实在是在下的错,之前听得姑娘袅袅之音,叫人心旷神怡,一时倾心,不知能否见得姑娘一面?”

里头还当真传来细细的声音,似是有些害怕。

“无礼之徒,此时还要说这些话来。”

王怜花低头假意叹息了一声:“那么便恕在下唐突。”

最后两个字还未说完,王怜花扇已展开,扇风如影,狠绝如豺。


白玉骨扇,扇缘利似刀戟,出必见血。

 

这一挥竟直接将轿顶割裂,里头人自然也掩藏不住。

 

而见得里面人,沈浪也不由惊呼出声来。

 

“七七!猫儿!”

 

王怜花神色凝重,后背默默靠近沈浪,眼下七七和猫儿被人五花大绑地扔在里头,生死不明。

而旁边那千百的少女,都已经转向了同一个方向,眼白外翻盯着他们,端的是吓人,朱唇轻启,露出那尚且带着血丝的牙齿和指尖,一步步地愈加靠近。


无路可退。

 

“我这辈子可都没被女人给逼到这个份上过。”

王怜花忽而笑出声来,他的后背已经同沈浪贴至一处。

沈浪也笑道:“日后作为谈资,倒也不错。”

沈浪气息依旧平稳,语气也轻松,但两个人都知道,这恐怕会是一场恶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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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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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词引用:葛生蒙楚,蔹蔓于野。……百岁之后,归于其室。——秦《国风·唐风·葛生》

[注]1:晋代贾充的女儿贾午,与韩寿相恋私通,便偷了其父收藏的所赐之奇香送给韩寿。

[注]2:风水中十九贵中的第五贵。

[注]3自古来道士均以“七星剑”为作法仪典的法器,甚至以“七星剑”为镇门之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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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谁要出场了0.0

泱泱大国,壮我华夏,弹丸之地岂可与日月争辉?勿谓言之不预也。(都懂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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