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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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鼠修真系列】桃花镜(六)


本篇为猫鼠线!

为猫鼠线!

为猫鼠线!


下章继续沈王线,应该之后可能会专攻猫鼠吧,总之想在旅游前把这个系列整个完结掉。

关于为什么这么打TAG,请参见我前面关于TAG调查的结果通知:点我

【第五回】                                 【第七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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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寻月华展南侠合约退婚   回巡抚幕后人浮出水面

 

自白玉堂走后,展昭就觉得有些心神不宁。

但转念又想他虽然性格略有乖张,但终归并不是小孩子了,倒是自己每日里操心来操心去的也无济于事,何况若真是为了他好,如今便更应找到月华才是。

 

一路思索着那几个乞儿给的线索,便行到了那桑花村。

之前丁兆兰便给了线索说是青竹林见到过形貌相似之人,但细想那花蝴蝶花冲武艺并不弱,便是丁月华剑法再好,也不至于会为其所伤,便是再不济也定能全身而退。

而这个人人谈之色变的关头,按那花冲一贯的作法,定然打一炮换了个地方,又怎会突然冒出来这样一个消息?

真是因为这个消息来得太是时候,反而叫人生疑起来,那么定是有人刻意为之。

 

展昭已经行至村内,打听了几句,便已知晓了方向。

 

 

 

 

要问丁月华此时在何处,离她那两位哥哥说远也不远,便就在他们刚刚离开不久的桑花村内,而且也没受什么苦头。

 

说起来,真正受苦头的应当是另一个人,花冲。

 

“你今日可有在家里好好呆着?”丁月华穿着一身布衣,绾了个妇人的发髻,坐在长板凳上对着另一头的人问话。

“没有,没有,一切都听月华的吩咐着。”

丁月华点了点头,又提醒了一句:“在外头记得叫我夫人或是娘子,可切莫轻易暴露了,这一路就快要赶至襄阳了,你可有什么不适?”

“恩……稍微有些难受。”

丁月华皱了眉,唤他把手伸过去,那手腕处的正牢牢地捆着几束红绳,似是有些磨损的样子。

“看样子这个咒法也已经不牢靠了。”她起身往屋内走去取出了一个小盒,挑挑拣拣许久后这才拿出一捆黑绳顺势扔给了对方。

“按照我原先教你的法子自己把右腿那里捆上。”

花冲点了点头,接过绳子,正跨出两步便被叫了住,而他也一副了然的表情立刻道:

“柴已经砍了,衣服也已经洗了,菜也买了马上就做。”

丁月华满意地点了点头,挥了挥手,让他走了。

 

看着那人磕磕碰碰的背影,丁月华也是不由叹了口气:作孽啊。

 

硬要说起来,这个花冲已经不是之前那个花蝴蝶了,因为他并没有天魂,天魂主灵智,没有天魂之人同傀儡无异,也不知到底是谁叫此人连死都死不痛快,这般留了他的剩下几丝魂魄,他便无法超生也不入轮回,只能任由夺魂之人指示。

前面那段日子花冲闯空门的案子,恐怕正是那夺魂之人暗自指使,目的恐怕也正是为了试验这个傀儡的效果究竟如何吧。

 

也不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花冲无意竟闯了丁府,闯了丁家小姐的门。

 

丁家双侠固然有名,但那丁家小姐也并不是寻常闺秀可比的,正因是女子无法出门,索性这位小姐就自顾自地研究起了失传已久的魂术。

本听说那云梦宗的王公子对魂术颇有研究,她还想入云梦宗去的,结果却被两位哥哥生生地拦了下来,同她讲了那王怜花的千般不好,万般好色,这才叫她打消了些个念头。

虽然资料并不多,且三教九流无比堪杂,但她悟性极好,久之竟也找出些了门道。

也正是因此,她才叫那花冲如今沦为了自己的傀儡。

 

虽然有人闯门而入叫她也是无比惊慌,但丁月华在见到花冲的第一眼便知道此人已“非人”,因而惊慌之余,她心里漾起的是满满的惊喜与好奇,她知道自己决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平浪道人于其书中曾言:“掌其天魂者,自掌其志。”

 

这道理固然不错,但也并不全是如此。

血以为灵,以红绳灌血入魂,以咒法抑之也是一个方法,而且这个方法更为温和,将来若是有机会能替此人找回天魂,倒也好快些送他入了轮回。

 

 

 

此人命魂同襄阳有所感应,丁月华便知道真正控魂之人应当就在襄阳城,因而她便带着这么个听话的仆人一路走到了桑花村。

一路上吃喝住宿全有此人安排,丁月华不用操一点心,生活便也安逸,便是没了钱就凭她自己的本事绣些缎面,抄些书信,当了她那些个首饰,也够她闯荡许久了。

而这时候这位大小姐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似乎离家已经有半月了,而后又听闻自己两位哥哥来寻自己,这才恍然自己闯了祸。

 

而如今算账的人则找上门了,不是别人,正是她的未婚夫展昭。

 

 

展昭扣响门扉,里面人刚打开门,见到他的下一秒便又合了上去。

吃了闭门羹的展昭只得在外头劝道:“月华,我不是来捉你回去的。”

见里头还没有动静,展昭只得又大些了声说道:“若我真是带你回去,身边怎会没有你的两位哥哥。”

“此次拜访真的是有事相求。”

 

丁月华在里头听得仔细,也回过了神来,细想确实是这个道理。

她对展昭其实并没有太大的认识,初识也不过是因为被自己的二哥给诈了去,而自己性格一向直率不服输,便也承下了那场比武。

事后又被自己二哥戳破其实是对方有意输给自己后,倒也确实叫她对展昭无比佩服。

 

若是没有花冲这一遭,恐怕自己还等在家中等着他上门娶亲吧。

 

便是再不信自己那几个哥哥,也绝对相信展昭的人品,丁月华不过纠结了几秒便将门打开,笑道:“还望展大哥不要介意。”

展昭好脾气地笑了笑,并不怪罪。

 

两人为婚约之人,却又并不是那般熟悉,面面相觑之际又不知如何开口,气氛颇有些尴尬。

 

最后反倒是丁月华了悟,先开口道:“展大哥是如何知道我在这处的?”

展昭笑道:“这倒得全算是五弟的功劳。”

 

自听闻丁月华离家的日子后展昭和白玉堂心意暗合:丁府正是花冲最后一次犯案的地方,想必丁月华同花冲定然有什么事。

而也正是因为这是最后一次犯案,也叫白玉堂坚信丁月华定然无碍,否则那花冲定然又跑去了别处,又怎会就此再无音讯还传出受重伤的消息来?

 

展昭点了点头:“我听说青竹林的消息之后,便晓得定是有人故意要扰乱视线,而后不过打听了一下离青竹林较远的那些村庄最近的人员往来,这么多年跟随包大人下来,也算是有些经验了。”

知道自己计谋暴露的丁月华倒不尴尬,笑道:“你却是比我那两个哥哥来的快多了。”

展昭无奈地摇头笑道:“丁大爷同丁二爷不过是关心则乱,若是他们静下心来好好想想,恐怕早就找到你了。”

听得这句,丁月华颇有些不快,但还是点头表示同意:毕竟她还是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这些事处理不干净也是正常。

 

事情说到这处,那另一位重要人物自然也得出场了。

丁月华拍了拍手,那花冲便从外头走了进来,跨过门槛的一刹那似乎有些惊讶,但还是老老实实地站在了两人面前。

展昭见到他颇为吃惊,不由问道:“月华,这……”

见得对方那惊讶的表情,丁月华虽暗自有些得意,但还是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细细地告知了一遍。

 

听完后,展昭不由感慨道:“丁小姐的魂术造诣果然颇深,也不知那控魂之人究竟有何打算。”

丁月华道:“我觉得这定然只是个开始,对方既然已经进行到这一步,那定然有其他谋划,如今还只是花冲一人,此道法夺魂抢命,若是他想,完全可以操控天下之人。”

说到这里,展昭立刻联想到了襄阳王。

 

要说妄图操控天下,还要运用如此阴毒之法之人,除了那奸王之外再无他人。

 

而后丁月华又笑道:“不过此法固然阴毒,但若非真正得道之人,必然受其反噬,以命抵命,倒还真不知道有谁会这样傻。”

展昭表情凝重,叹道:“天下最好找的恐怕就是傻子了。”

尤其是为蝇头利益所驱,一叶障目的傻子。

 

“月华可知此法的名讳?”

丁月华点头,拉过一旁的花冲掀开那人手臂上的衣物,上面密密麻麻都是血痕,扭曲成各种形状,隐约还能看到一些尸斑。

 

“此法乃是十绝阵中的落魄阵,闭生门,开死户,中藏天地厉气,曾经姚宾施过此法,最后为赤精子所破,但凡人便是有些道行也同样难行,只因无法力相撑。”

 

“不过也并非全不能施展。”丁月华微微一顿,又道:“若是以生气转死气倒也可行,但如今又何处去寻那般多活人,还要叫他们死呢?”

说到此处,展昭眸色略沉,隐隐更觉不安,好不容易活跃些了的气氛便又冷了下去。

 

“展大哥之前说有事相求,又是何事?”丁月华并不知道其中奥妙,便换了个话题。

展昭一愣,看着丁月华道:“马上便是白五弟的生辰了。”

“这?”看着对方严肃的表情,丁月华不由哑然失笑:“展大哥一向同白大哥关系要好,如今提到他的生辰又是有何事?莫不是发愁送什么东西?”

 

丁月华心下暗笑,只要是你送的,那白五爷哪样都是要的。

 

“这件事还需你经手我才放心些。”展昭忽然从背后取出了那把湛泸,抬眸正色道:“我打算送他一副阴阳环。”[注]1

 

阴阳环又名乾坤圈,乃是修道之人常备的修持用品,最适用以修身养性,送这个并不奇怪。

 

看见自己曾经的佩剑,丁月华愣了愣,正要说些什么,便被展昭拉过了手。

 

毕竟是女子,这般大胆而亲密的动作,便是像她这般的女子也不免有些害羞,但待她领会过来展昭在她手心写下的字后,便不由瞪大了眼。

“展大哥,你这是!”

展昭悄悄将手收回,反倒是丁月华的手呆滞在了那处。

“我自有打算。”

他的脸上还是那副游刃有余的表情,甚至还带上了些许笑意,丁月华愣愣地看着展昭那样子许久,像是知道了些什么般,忽而自嘲地笑出了声来。

“看来展大哥今天有一件事同我是一样的了。”

 

丁月华走回屋中,取出了那把巨阙,将其放在了对方的面前,取回了自己的剑。

“将花冲送到包大人处后,我便会回家退婚。”

展昭抱歉地笑了笑,但丁小姐却并不显得难过,反而像是少了什么枷锁一般松了口气。

“不过若是展大哥想要这东西,还需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虽然是对方先提的退婚,但终归是自己先表露的意思,如今负的又岂是丁小姐一人而已?

展昭心下愧疚,自然是事事答应。

 

“丁小姐但讲无妨。”

“助我离开。”

 

丁月华将自己的佩剑挂在了腰际,手指渐渐拂过上面的条纹,像是在思索,又像是在怀念着什么。

“展大哥其实也不必感到愧疚,说到底终归是你我两个人的决定。”

丁月华看着展昭为难的表情,笑着摇了摇头,目光又看向旁边那个呆立着的花冲:“说来还得谢谢这位,这半月离家虽苦,江湖人心也是万分险恶,不比家中母亲慈祥,兄长照顾,但若不是这一遭……”

 

丁月华将目光收回,对着展昭嫣然一笑:

“我也不会知道这天地原来有这么广阔。”

 

少女灿烂的笑容如那夏日蓬勃的绿萝,耀眼却不刺目。

她本就是该自由翱翔在天际的飞鸟,她的眼里承载的是一整片的天空,展昭相信以这个女子的本事和胸襟,与其被束缚在府苑之中,倒更适合信马由缰的闯荡。

 

展昭点了点头,也同样回以微笑,承下了这个约定,很多话语仿佛此刻都在不言之中。

如今两人虽没了婚约,却觉得反而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要亲近。

 

“那么下个月,此处再见吧。”丁月华收拾起了包袱,对于未来的憧憬叫她片刻都不想停顿。

忙极了还回过头招呼道:“我工具都还放在家中,到时候你帮我逃出来后,我便将那环给你。”

 

“那么暂且别过了。”

展昭理了理衣摆,抱拳回礼要走,目光扫过花冲,微微一愣,便又往外头赶去——不知白玉堂是否等着了。

 

在后头望着对方离开的身影,丁月华不由对着花冲说道:“本来以为只是白大哥,没想到原来展大哥也是啊。”

“你说那两人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搞明白啊?”

花冲只呆呆地回望回来,月华不由得叹了口气:“诶……也对,我跟你说什么啊。”

 

 

且说那一头展昭赶到两人相约的地方的时候,却找不到白玉堂的踪迹,心下正慌乱之际,倒是有眼尖的小孩一路跑来,递给他一张留言。

——“事出有因,回颜兄处一趟,勿念。”

展昭不由一阵心慌意乱——叫他好好等着,结果又出了事来。

幸而这次学乖还给他留了地点,展昭不由有些哭笑不得,只得立即往巡抚衙门赶去。

 

而这一去却是热闹,那白玉堂同颜查散讲着些什么,就连包大人和公孙先生也一并在那处,看样子此次白玉堂发现的绝非小事。

 

白玉堂细讲了在冲霄楼的见闻后,展昭立刻回悟了过来,那控魂之人不是别人,正是襄阳王的手下,展昭又介绍了丁月华告知的启阵之法,公孙策立刻心里便也有了底。

 

“现在襄阳王可能有些察觉,但时机未到他断不肯轻易启阵,但我等最好也是早些做准备。”

包拯听闻襄阳王暴行之后,心下也是一口闷气:“他便是看准了那些街头的乞儿无人在意,遂想出这等伤天害理的法子来。”

公孙策点头道:“何况孩童血气旺盛,魂魄易离,用以启阵本就是最好的。”

 

几人研讨之下却未得出什么结果来,最后也只能决定见机行事,倒是白玉堂在一边听得神游在外,似乎在企划着其他的一些什么事。

 

“白五弟可是爽约了。”展昭随着那白玉堂一路快走到了那后院。

白玉堂这才回过神来,一见展昭便不由又想拿他开玩笑:“可不是留了纸条给展兄么。”

“那你以后也莫叫白玉堂了,就叫白纸条算了。”展昭好气又好笑地顺手敲了对方的脑门。

白玉堂不无懊恼地看了对方一眼:“净拿我当小孩子。”

 

展昭抬抬眉,回了个肯定的眼神,便叫他更加生气。

 

白玉堂如今也算是在长身体的时间,前几年来身高蹿得飞快,如今似乎缓过了劲,却也还是比展昭矮了半个头,正是这半个头叫白玉堂怎么都咽不下气。

 

“马上就是你生辰了吧。”展昭倚着回廊的红柱,看着白玉堂问道。

“恩,你还记得。”

见得白玉堂喜笑颜开,展昭不由也露出会心的笑容来:可不还是个孩子么。

自那事之后原已经过去了两年了。

 

“二十三岁了。”白玉堂笑道,抬头看向展昭:“你可不能拿我是孩子了,这次可是我立了大功!”

“你永远是我的白五弟。”展昭却是微笑摇头,并未见得白玉堂听到这句话时的表情。

 

白五弟么,其实也没什么不好。

 

白玉堂勾了勾嘴角,努力让笑容更加自然些,但试了半天,他终归还是做不到。

 

果然还是有些失望。

 

做不到便不强求,白玉堂索性就扭头看向别处,问道:“我的生辰你可有备了什么好东西。”

 

“自然是有。”展昭并未发觉对方一瞬变化的心情,只道:“过些日子便给你。”

“恩,好。”白玉堂含糊地应道,忽而想起什么一样:“对了,这个给你。”

 

手上忽而多了一枚玉佩,展昭不由问道:“这是?”

“提前送你的新婚贺礼,三月之后的婚宴我怕是来不了了。”言罢,白玉堂也不管对方怎么回应,便大步离开,只是那身影匆忙,仿佛是见到洪水猛兽一般,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感觉。

 

展昭在后头叫不住他,只能苦笑:“你来不了,我本也就办不成啊。”

 

仔细端详着手头上那玉佩,展昭便知道定是那人自己磨的:手工粗糙,但那“百年好合”四个字颇有白五爷的风范。

向来送这白玉堂东西都是有来无往,倒是难得见他如此有心,展昭思索了半日还是决定晚些告诉他退婚的消息,先将这东西昧下再说——他展昭也不全是个君子的,难得这白玉堂送了东西,怎么也得留着。

 

那手指静静拂过那凹凸不平的纹路,入手圆润细腻,叫他不犹想起那酒楼上那少年俊美的侧脸,不知是否也是同样的温润。

想着,展昭不由轻笑出声来,将那玉小心地塞进了怀里,脸上是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

 

这一年,岁月静好,两人尚且怀着半分的心思,互而不知。

 

一切平静都如水面,只等着谁人的石子最先荡开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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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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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阴阳环,又称乾坤圈,为道家法器,是道教重要宗教修持用品之一。乃为连在一起的两个圆环,可以拿在手中来回转动,代表“阴阳循环,周而复始”之意。一般为木制或玉制。亦有三环相套者,称为“三才环”或“三环套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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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鼠线马上应该就要完了,大家数着冲霄楼上线的次数就好= =

写到这个地方……但愿大家可以接受最后的结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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