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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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鼠修真系列】桃花镜(四)

怎么办……前段日子看大师赛被花海他们实力圈粉,然后买了个号又回J3坑了……


本篇为猫鼠线!

为猫鼠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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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沈王线的小伙伴请期待下个礼拜的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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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第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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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花冲复生蒋四爷暗指文殊院   月华失踪锦毛鼠初探冲霄楼

 

且说展昭留在陷空阁自是有事相托,五鼠同样受恩于包拯,听得包大人有求,自然欣然答应。

 

“你是说襄阳王?”

“是,其人包藏祸心许久,于朝廷对峙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了,只是他们行事向来谨慎,几日里来竟也找不出破绽来,故而包大人也派我暂且留在此处与几位大哥商事,随时待命。”

卢方点了点头,虽处江湖之远,但他们对于这些事情却是相当了解。

只是流寻派向来是各自行事,久之也被人认作是中立的一派势力,便是这次落霞观有难,五鼠依旧不便出手,但若扯到国家大义,这事情还是要算分明的。

“却是要叨扰几位大哥一段时间了。”

听得此句,卢方却是大笑开了:“展兄弟怎得说这般话,实在是太过客气了,不过是住一段时间,便是就铁了心留在这儿了,也不过你一句话的事。”

展昭含笑回礼,见得徐庆却是在旁边忍俊不禁。

“我得即刻把这消息告诉五弟去,他必然欢喜得紧。”

说着,还真就往外头走去寻那白玉堂了。

 

卢方浅笑着摇了摇头:“三弟实在是宠我那五弟过头了。”

“徐三爷性格直率,于朋友两肋插刀不在话下,对兄弟自然更是情深意切。”

卢方大笑道:“正是因为少了那些个歪肠子,才老拿我那五弟没得办法。”

说着,忽而瞥见展昭背后的那把细长的剑,便想起事来:

“说来你与丁家大小姐的婚期也近了吧。”

展昭道:“当初与丁大爷和二爷定的便是三月后。”

卢方微微叹了口气,心下可惜着自家五弟,五弟的那些心思他作大哥的如何看不出来?

但于情于理,自己果然都还是无法插手。

 

“只是……”展昭忽而皱眉轻道:“我担心……”

“怎么?展兄弟可是有何为难?”

“不……”展昭笑了笑摇头否认:“只是还需得同丁家小姐商量些事。”

卢方不疑有他,只又寒暄了几句,便叫了仆役给展昭腾房间去了。

 

半夜油灯微闪,蒋平推开房门便见到似是等候许久的展昭,兀自摆了摆手。

“你莫再言了,便是展兄弟,有些事我也并不是能尽说的。”

“四爷……”

展昭少有这般顽固的时候,而他又是那般恭敬有礼,叫蒋平怎么都过意不去。

“便是能说……五弟也定是不许的,你要知道那文殊院是五弟的地方。”

“四爷不必担心,我只是稍稍去看一下,费不了多少工夫。”

“展兄弟你……可得小心点着,否则日后五弟定然第一个饶不了我。”

拗不过展昭,蒋平终归还是投降了,送他出门时,蒋平还一脸担心地看着那串钥匙,千叮咛万嘱咐:“你可千万别把我给供出来了。”

“展昭办事,四爷自可放心。”

看着展昭离开的身影,蒋平收起原先那副为难的神情,表情却是有几分凝重。

“五弟你可切莫怪我……四哥也是为了你好。”

 

文殊院乃是陷空阁的藏书之地,此院并不大,为三栋高耸的阁楼而成,呈一凹形。

乍一看却是其貌不扬,但所有知晓它名头的人,都必为之趋之若鹜,只因里头数不尽的秘籍古书,便是再神通广大的人,花上几辈子也不定能数尽里头的好物。

当初落霞观遭难之时,那处的藏书阁人连夜救了一大批的古籍出来,暂放此地,而后却无人再将其带回原门派,久之此处便为流寻派所收管,但凡有求之人,皆可以在经过流寻派掌门人允许后进入,只是这些他们大多为上古流传的书籍,晦涩难懂,能阅读之人本就甚少,因而进进出出来来往往的也就不过百人。

 

此处名义上虽然是五鼠守着的地方,但其他四人平日里公务繁忙,基本一直都是由白玉堂巡夜看管,久之就成了他一人的地方。

不过白玉堂向来对这些东西不太感冒,主楼里那三四层放着的剑术秘籍倒是被他翻了七八遍,上头的其他书物却是一眼都未去看过,自然也就疏了防备。

 

展昭的轻功是极好的,文殊院的楼虽高,但他那身姿轻盈,攀登之时毫不费劲,当真如猫上树一般,动作又快又齐整,那脚底亦是翩然无声。

手中甩出袖箭一勾,便飞身上了最上层,掏出钥匙闪身而入。

不过须臾,他便走了出来。

只是那面色却并不甚好,喃喃道:“恐怕真当要去见丁小姐一次了。”

 

正思考着事情,却是有人踏月而来,见得有人肝胆闯文殊楼,二话不说,便是一阵猛攻。

展昭心下一惊,将口上罩着的布捂得更紧,也不恋战,甩了个烟雾雷,翻身几个轻功便离了开去。

白玉堂却是心有不满:本以为流寻派固若金汤,却未料竟有人闯了进来,实在是打脸,而后又恼自己平日里对上层的管理实在疏忽。

那人匆忙离去身上也并未拿走什么,顾不得去追他,白玉堂却是赶紧检查了那门锁,发现并无撬痕这才安下心来:想来自己来的尚且及时,刚抓个现行,倒是要好好报告给大哥再多加防卫才对。

 

知晓展昭要在这里呆上一段日子,白玉堂可算是找到了事做,终日里便总是央着大哥快放他下山,便是卢方说了多少次快活王还有那襄阳王之事,白玉堂也全听不进,反而还道:“那又有什么了不得的,管他什么王,难道就真能留得小爷?”

“那奸王之事,我早听颜兄提过,总有一日我就要去他那所谓的冲霄楼去闯闯!在那墙上写个到此一游给他看看。”

卢方算是看出来自己这五弟是去意已决,便为难地看了展昭一眼。

展昭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看着白玉堂那满不在乎的表情,脸上也颇有几分担忧。

 

“诶……”卢方抽出案头的一张纸来:“知道你定不住,倒不如去做些事。”

白玉堂接过纸,不由惊道:

“诶!不就是那个被四哥擒了的花冲么!如今怎又有他的消息了?”

白玉堂想起那人落网的方式,心下也不免有几分同病相怜之意,要知道他那四哥看上去弱不禁风的样子,然而这御水术却是顶好的。又想着总算不是自己一人遭暗算,语气也颇有几分幸灾乐祸起来。

“我记得他不是已经被包大人斩首了么?”

“大抵是出了一个冒名顶替的,连那衣物还有相貌都照着仿了。”

被大哥这么一说,白玉堂这才仔细端详了手中的画像起来,却是找不出什么不同。

 

“他第一次出现是半年前的事了,只不过当时别人只以为是看错了也没在意,而后有人见了他好几次这才起了疑心。”

“这采花贼都还有人抢着做的,也是叫人笑掉大牙。”白玉堂将纸对折放到了怀里去。

“你此行且调查清楚事情原委便好,莫要再惹出事来。”

见得大哥表情严肃,白玉堂当下敛了那些玩笑的神色,认真的应了。

“展兄弟,那我这五弟就拜托你了。”见得白玉堂走远,卢方拉过展昭小心嘱咐道。

“卢大哥放心。”展昭抱拳回礼,目光瞥过白玉堂的背影,便带上几分和煦。

“展兄还不快些上来!再慢我可就不等你了!”

展昭急急道了别,匆匆赶了上去。

倒是卢方看得这两人,不由又是一叹。

 

放白玉堂下山无异于放虎下山,展昭见得他一路上吃吃喝喝了大半天,虽然惬意但一想到此行任务艰巨,可又不好打扰了白玉堂的兴致,只得在那里一人纠结。

而这一纠结就纠结到了晚饭。

 

白玉堂看着对面人的表情,心里偷笑,却还是出言道:“展兄莫不是认为我真是出来玩的?”

展昭回过神,见得白玉堂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被耍了,忽而下方跑上来几个小乞丐正要进来,却被小二拦在了外头,便只好在酒店下头大声吵闹。

“这不就来了么?”

展昭当下会意,表情也缓和下来,正要起身同小二解释一番,却见得那白玉堂手里拿了酒壶笑盈盈地往外伸去:“小二卖我个面子,这几个孩儿是我的客人。”

那小二抬头一见是白玉堂不由得喜笑颜开:“诶哟,是五爷的客人,那便不好打扰了。”

 

原都是熟人。

展昭坐了回去,正抬头却冷不防撞上了白玉堂的笑颜,他虽然对着小二说话,但目光并没有离开过自己。

夕阳暮色的光芒泛着金黄,直铺满了整层酒楼,叫那人的长发也透上淡淡的金黄。那眼睛黑白分明,却有着如琥珀般柔和的光泽。叫人不由想起与他少年时的第一次见面,还是一样的意气勃发,还是一样的少年焕然。

这么些年来,似乎只有他一直不变,展昭心下苦笑,倒是自己这些年在官海起伏,却是有些迟暮的疲惫般了。

 

那些乞儿带来的消息又多又杂,但白玉堂还是细心的听着,完事了还每人都分了几颗糖果又赏了些银钱。

几个孩子抢夺推挤却是把他的衣服弄了好几处黑色,闹了事的不由面面相觑,看看面前这个干净俊秀的公子,正要道歉,却见他丝毫不在意那身衣服上被蹭上污渍,末了还拍拍他们的肩叫他们早些回去。

 

小孩子说话固然有些幼稚,但是有时候总会注意到些别人在意不到的事情。

“我找村口那吕大仙问啦,他说人死就是死啦,绝没有复活的可能,除非用了些什么邪术……”

听到这句,展昭不由一愣,不由打趣道:“你们那吕大仙倒也是知道不少东西。”

“我们按着五爷给的样子找啦,但找不到这个人。”

 

这些乞儿不少是别村一路混过来的,并不是很清楚花冲当年犯下的事情,故而七拐八拐便跑到其他地方去了。

“说来这人长得也挺不错的,真是五爷口中的采花贼么?”

白玉堂笑着点头,也不由可惜了一声,忽而又问他们这里最近是否有新的人员来往。

“最近些天,桑花村里新来了一对小夫妻,那相公也长得最好看,他娘子也是!”

“啊,我知道,那男的就是个惧内的,被他娘子一瞪便什么话都不敢讲啦!”

而后便是又是一片新田村来了几个大户,木堰村来了几口人家,详详细细差不多要把人的老底都掀了个干净,便是问那些查户口的衙役们都不定有这般好。

 

 

“怎么样?我用的这招果然有奇效吧。”

展昭看着面前这个急着邀功的人,不免有些哭笑不得,正要表扬两句,却见他托着腮眯着眼睛正打量着自己。

眼角细长,肌肤是少年特有的温润,那下颌的轮廓似乎比从前见要明显了不少——仔细一看果然还是抽长了一些的。

 

少年正在慢慢长成一个青年。

 

念头一起,展昭恍然一惊,他不在的这段日子错过了很多。

从前他眼中的那个少年似乎已经开始长大了,这个念头叫他有些局促不安,回过神来却又不懂自己为何要感到不安。

而白玉堂还是看着他笑,忽道:“猫儿,你这么看着我,可是也要讨糖吃?”

在外人面前白玉堂倒还卖他两分面子,恭敬地叫他一声展兄或是展大哥,但一到两人的场合,便就一下露了原形。

展昭被这一句话给气笑了:“你若还有我倒还真想尝尝。”

“自是有的。”白玉堂往怀里掏了许久,拿出一颗来,不由可惜道:“就是有些化了,难为猫儿你就着糖纸吃了。”

展昭正要接过,却发现白玉堂并不松手,却是直接举到了他嘴边。

这是什么意思,他怎会不懂,只暗笑白玉堂终归还是少年心性,所幸也随了他张开嘴。

不料他刚一张嘴,那黏糊糊的糖往他那儿只虚晃了一下,下一秒就进了白玉堂自己的嘴里。

白玉堂笑道:“抱歉抱歉,突然嘴馋抢了展兄的东西吃。”

见展昭不无尴尬地合了嘴,便又笑了开:“展兄若喜欢,小弟明日多买些便是。”

拿他打趣的时候,白玉堂也爱这么叫他,但这几声展兄反而叫他有些受之不恭了。

 

 

“我们还是先从最近的村庄查起吧。”展昭拿剑起身,白玉堂看见那把湛泸,眉头不由蹙起,顿感没了开玩笑的心情,只随意地应了一声,双手交叉往后脑一靠便跟在了后头。

展昭走在前头,眉头亦是紧蹙,方才被白玉堂拿手指无意碰过的地方,现下热的发烫,那触到的肌肤的触觉迟迟褪不去。

展昭到底闯了那么多年的江湖,又看过官场这多遭,若到这个地步还不知道自己存的心思,他便真的可以回炉重练了。

 

只是白玉堂一向待他同自己的兄长一般看待,平日里虽玩笑不忌,多有任性,却恐怕也只因把自己当做是好友,再言如今自己与丁小姐有着婚约……越想越头大,展昭所幸将这一团事一扔,只专心办起案子来。

 

 

方才那几个孩童的话展昭自然也是听着的,模模糊糊也算是摸出了一个轮廓。

这个传说中的花蝴蝶倒也没做什么,只是闯了些人的房子,并未搞出大事来。如今离他最后一次闯门已经过去了大半月,而后再没有消息了,但同时人也迟迟未能抓到。

花冲之事叫不少家中有女孩的父母心里有些害怕,见得一个如此相像的人出现,自然怀疑有鬼,便往上报了案。

 

 

不过怪也正是怪在此处,为何他只闯房子却什么都不干呢?

 

在几个村里转了几转还是没有得到什么可靠的消息,倒是碰上了丁二爷,丁兆蕙。

见得未来妹夫,丁兆蕙不由几分喜色,迎上来笑道:“展兄弟,还有白老弟,你们是来调查那花蝴蝶的事么?”

“丁二兄也是?那还真是好巧了。”展昭笑道。

听得此句,丁兆蕙却是面露难色:“倒也不全是。”

见得两位兄弟面带惑色,丁兆蕙轻咳了两声,低低说道:“这花蝴蝶前段日子闯了我小妹的闺房,被月华追杀了一路,与其说是寻那花蝴蝶……”

话言至此,白玉堂不由笑出声来:“丁姑娘果然女中豪杰,那蝴蝶定然猜不到竟然此次撞上了钉子。”

展昭却是问道:“所以月华现在何处?”

“这……诶……这都已经半月寻不到人了。”丁二爷终是一脸苦色,叹道:“老母平日里最宠小妹,现今我还瞒着母亲,这要是叫她知道,担心生了病可该如何是好啊。”

听得这句,白玉堂同展昭是又惊又忧,只得先安慰着丁兆蕙道:

“丁姑娘心思通透,武功亦不是寻常人可敌的,想来叫一些事给耽误了吧。”

“也对,月华定然无碍。”

“那怎么着也得记得给哥哥们的寄个信啊!”丁兆蕙揉了把脸,重重地叹了口气。

 

正说着呢,远方丁兆兰却是御剑行来,边赶边大声唤着:“那天杀的花蝴蝶有消息了!”

丁兆蕙一拍大腿,喜不自禁:“大哥快些过来说。”

丁大爷刚刚落稳地,见得展昭他们也是惊喜,但大事为重,只匆忙做了个礼即刻汇报起了事来:“我打听到前段日子有人在青竹林见过与之神形相似之人,说是身负了重伤。”

“说不得正是被丁姑娘砍的。”听得有了消息,白玉堂也不由打趣了两句。

展昭却是脸色又凝重了几分:“青竹林恰在那邓家堡后山……”

当初花蝴蝶正是为了投靠邓车而搅和在了一起,邓家堡自是早就没了的,而后那邓车又投靠了马刚,亦是差些落入北侠手中,几次叫他逃脱了去,如今事情这般巧,千丝万缕之间似乎藏着一些秘密。

听得展昭这句,剩下三人也都反应了过来:“展兄弟说的不错。”

白玉堂亦是眸色一沉,心道:听说那邓车后头又投奔了襄阳王,看样子还得去寻他一寻。

 

“总之好容易有了花蝴蝶的消息,我们先去那青竹林一趟再说。”丁大爷早耐不住性子,即刻便要赶过去了,丁兆蕙拦之不及,只得匆匆道别,也一同追了上去。

 

白玉堂和展昭二人在后头见人走远了,相视一笑。

“看样子猫儿你也知晓丁姑娘现在何处了。”

“我倒是很诧异你竟然没有告诉那二人。”

“……想来丁姑娘定然不愿那两位哥哥现在去寻她。”

展昭看着白玉堂踢着石块往了另一头走去,缓步跟上。

“所以我们现在去找她?”

“那是自然,叫这么个佳人在那破烂地方呆着绝非丈夫所为。”白玉堂忽而停下脚步,回头望向展昭:“难道说展兄不担心你那未婚妻么?”

展昭苦笑道:“怎么会。”

“还是说展兄心胸狭窄,不愿我同你一道,要一人独揽这功劳不成?”白玉堂笑道:“也对,这英雄救美的情节还是留给展兄比较好。”

“怎么会。”展昭只觉得百口莫辩,却又不知如何解释,听得那人轻哼一声,竟是拔剑而去。

“你要去何处?”

“你有你的事,我自然也有我的,明日老地方汇合。”

白玉堂看着展昭那不容反驳的严肃脸色,不由叹了口气:“猫儿我是真有事,你可莫拿大哥来压我了。”

“那我同你一道。”

“同我?那么丁姑娘等得起你?”

展昭被噎了住。

 

白玉堂一见那表情,便又笑了开:

“并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想起来最近路上有几个地痞流氓,那几个孩子身上带了银两恐怕有险,毕竟是我叫他们做的事,怎么着也得回去看看。”

听得解释,展昭眉头稍稍放松,但终究还是不放心:

“每日不看住你总不知你又要搞出什么事来。”

“况且……你大哥说过我半寸也不得离你身。”

说着不拿大哥压我,现下又是这老套路,白玉堂扶额叹道:

“猫儿就你闲话甚多,你白爷爷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见他那无赖样,展昭心下一阵烦躁,他总觉得事情绝无那么简单,但是再纠结下去丁月华也不知是否会碰上什么事。

 

“玉堂,你总这般胡闹。”

背后传来展昭低低的一声轻叹,不知是否是说给自己的。

 

一句便叫白玉堂再挪不动步子,他回头看向那双眼睛,清明如镜,只映着自己的身影。

 

这是他的天道。

那深处隐藏着的感情总是那般浓郁而深沉,叫自己怎么也看不透,但他知道这人现今的这份担忧是真切的。

 

因而他欢喜。

因而他也不安。

 

展昭不知为何对面人脸色如此难看,还道是不满,只得松口道:

“还是小心为上,待你回来,展昭我自以好酒相庆。”

“恩。”白玉堂含糊地应道,对上展昭那疑问的眼神,又立刻故作惊喜道:“好,那就一言为定!”

离去的动作那般匆忙,几次差些都念错了御剑咒,那风吹乱他的头发也都无暇去理。

如今胸膛里的心跳声更是震耳欲聋,怎么都停不下来。

 

自己应该没有暴露那些心思吧。

转念又想到:放了他去救人,五爷我果然宽宏大量,怎么着也算得是造了七级浮屠的功德了,也不知将来酒宴上能讨得多少东西喝喝。

想着白玉堂便跳下剑去,找了酒店,看着愈来愈暗的夜色,将心思一收,目光最后定在了那最远处的高大建筑上。

 

“这颜查散好生无礼,不就是因着自己是那包黑子的门生罢了,竟敢把刀动到孤家身上了!”

“千岁爷莫恼,既然这颜查散自己送上门来,倒不如就这么顺着……”

“你是说用那东西?这可靠谱?”

这两人在此处密谋举事,却不料隔墙却是有耳,此人卧在屋檐之上,身形隐秘,不正是那白五爷?

 

白玉堂在屋顶上听得心下一惊:他们究竟要用什么?

将呼吸声放得更轻,整个身子差不多都快同那瓦片压在一道。

里头人轻笑了两声:“千岁爷不必担心,您可还记得那花冲?小人在他死后就买通衙役买了他的尸首去。”

“你是说最近那花蝴蝶之事!”襄阳王惊道:“这十绝阵当真这般厉害?”

“不不不,小人何德何能能摆了那十绝阵,不过是其中的落魄阵罢了。”那人笑道:“古人只道他是来命归阴,却不知尚且还有换身挪魂之法,届时用此法夺了那些下属的天魂,保管千岁爷叫他们往东,他们便不敢忘西。”

“这些事且往后再论。”襄阳王大喜道:“先下最要紧的还是那包黑子和颜查散。”

“自然,此举若成,往后还可以把那一位……”

这一句正说到那奸王心里去,更是相谈甚欢。

 

十绝阵!当真是好大的野心,未料襄阳王为了举事也是下了如此血本。[注]1

落魄阵难摆,上古之时那十君之一的姚宾为了此阵尚且还费了一番功夫,那襄阳王又是哪里来的帮手?使的什么手段?[注]2

不好,得快些告诉颜兄他们才好,白玉堂暗自心惊,正要飞身越梁而走,便听得耳边一阵孩童的哭闹声。

 

“这帮小毛孩当真吵得不行,就不能宰了么?”

“诶诶诶,你可千万别,咱们王可就是要靠着这帮小毛孩子办大事的。”那人笑着,却又话语一转:“不过王只说不能弄死了,你要抓他们泄泄愤也是无碍的。”

正说着那拳头便要往孩子身上落去,白玉堂在那头看得心惊肉跳。

被抓着的那个孩子他中午才刚见过,但他现在不能出手,不能暴露自己的位置,更不能打草惊蛇。

 

要走,必须得离开了。

 

虽是这般说,但看着这个场景,白玉堂却是一步都迈不开去,眼睛也是气得发红。

那孩童被几个仆役踢来扔去的,身上青一块肿一块,被打得不敢哭闹,只能低低地啜泣。

一人见那孩子抱着肚子在那里哭,心下爽快,飞的就又是一脚,孩子口袋里的一些物什自然也跟着甩了出来。

 

几颗黏糊糊的糖球。

 

仆役不屑地看了一眼,正要一脚把那糖踩了碎,便觉得耳边有什么声音呼啸而过,而下一秒他便腿上一痛,以一个夸张的姿势摔了出去。

白玉堂手上暗暗使劲,几颗石子立刻又击中对方的哑穴,叫他说不出话来。

不等那几个人运气解开,下一秒就随着白玉堂的落地一起没了声息。

 

孩子愣愣地看着中午见过的那公子映着一身月华来到他跟前,那身姿曼妙轻盈仿若谪仙,目光亦是同神明一般冷漠如霜。

刚才他那一剑太快便连影子都未看清,不过银光一闪,仿若不过是一丝月光倾泻,这两人就已经倒下了。

看着死去的那几人,白玉堂不由露出几分嫌弃的表情,但对着孩子还是露出了几分安抚的笑容。

刚才他想通了,便是暴露了又如何?若是叫他看着这暴行不出手,他也担当不起锦毛鼠的名声了。

 

“你们待我几日,我定然来救你们。”白玉堂摸了摸孩子的头立誓道。

 

这就是救苦救难的神仙吧!

孩童重重点头,只觉得被他抱着,连身上的伤都没这么疼了。

白玉堂甩去剑身上的血珠,抬眸看向面前牢中那些希冀的目光,抿了抿嘴,只觉得任务艰巨,但他却还是在孩子面前露出轻松的笑容,狠了狠心趁着别人发现状况前离了开去。

 

带这么多孩子走并不现实,但襄阳王便是再愤怒也不会在摆阵之前动这些孩子。

 

回到酒店的白玉堂心中一口郁愤之气难平,那孩童哭泣的声音犹在耳边,叫他无法入眠,只得看了一夜的月色,喝酒浇了一夜的愁,也不知何时朦胧醉去。

 

直到那晨光打到他的身上将其叫醒。

 

一睁眼,那高大的冲霄楼又映入了眼帘,气势汹汹,四周似有黑气笼罩。

白玉堂一夜未能睡好,只狠狠道:

“你们且都给小爷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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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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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十绝阵,出处《封神演义》阵法。十绝阵分别为: “天绝阵”;“地烈阵”;“风吼阵”;“寒冰阵”;“金光阵”;“化血阵”;“烈焰阵”;“落魂阵”;“红水阵”;“红砂阵”。

[注]2:落魄阵:闭生门、开死门。白幡一展阴森森,魂消魄散鬼神惊。从来不信神仙体,入得阵来命归阴。此阵非同小可,乃闭生门,开死户,中藏天地厉气,结聚而成。内有白纸幡一首,上存符印。若人、仙人阵内,白幡展动,魄消魂散,顷刻而灭;不论神仙,随入随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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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鼠初探任务完成~下章就走沈王线了。

卢大哥还有蒋四爷早已看穿一切……

我突然觉得猫鼠线好像也不是那么长诶= =写的时候想着一个快三十岁的人和一个二十出头的少年恋爱是种怎样的感觉(其实年龄也没差很多好吧)最后还是把白小鼠的心理刻画得更细点,展昭还是……沉稳的那种。

因着LO主这个人的恶趣味写了双向暗恋,看原著的时候无论是展昭订婚还是成亲我都是有种= =?的感觉。尤其是成亲,我看的时候找了好几遍才看到完婚,就这么寥寥几笔,所以石老其实你何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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