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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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王三十题·完结篇】婚礼·誓言(完)

大声告诉我正片的画风是什么!

甜!对,糖!只要糖!

太妃的馅,松露装。裹上蜂蜜,甜到忧伤。KIRA~

婚礼       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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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云梦山庄的夜晚向来安静,今晚也是如此。

——但或许,又有点不一样。

 

前些日子,王怜花和沈浪之间的关系基本已经成为了好友皆知的秘密。

朱七七红着一双眼差点没捅死那个没事爱卖嘴皮子的王公子。

金无望和熊猫儿当时正喝着酒,一个差点没喷出来,一个差点没呛到,两人面面相觑,又看了看对面那两个面色如常的主角,开始怀疑起了人生。

 

男男之间的关系并不稀奇,也不少见,只不过这个世间还没宽容到对待如常的地步,更不用说一个人是远近闻名的魔头,而另一个是驰名遐迩的大侠了。

只是这两人嘴上说着收敛收敛,但每次出场也不知道要瞎掉多少江湖人的眼睛。

 

王怜花以往行事乖张放纵,但有了沈浪的约束,很多事便得换个做法,更不用说他在快活王一事之后把所有黑锅都扔到了那个所谓的父亲身上。

深知人言可畏,又操控着大量资源的王公子要洗白自己何等容易。

因而便是武林中人看他不爽,却也依旧不能下手——要知道便只是爱慕王公子的姑娘家们一人一口唾沫,都足以让那人淹上十年半月的。

 

这二人每日形影不离,肆意江湖,旁人最多也只能道一声兄弟情深,谁又会知道背后的故事呢?

今日王公子拔了人山寨,有沈大侠来收拾后场;明日沈大侠插手了江湖纠纷,又有王公子鼎力支持。每每看到这两人一个对视就展颜欢笑,说了半句便知晓内情的模样,不知情的只道两人交情向来不错,虽莫名觉得眼睛有些疼,但还是表以羡慕。而那知情的如熊猫儿等人,则感觉简直要倒掉一半的牙。

但王怜花和沈浪这两个人又怎会在意他人的看法。

江湖如此之大,有他,足矣。

 

那日王怜花大摆了宴席,照例一袭红衣,无需灯光辉映就衬得妍丽动人。

宴后的花园,沈浪正对月相酌——他向来不爱那般应酬的场合,虽说是王怜花与朱百万二人合作,算是自家人的事,但依旧还是能避就避。

想着王怜花虽见人一张笑脸,内里指不定怎么骂着,不由得便笑了出来。

 

“哟,沈大侠何苦一人独饮呢?”

这般戏谑的声音自然只能是那个人的,沈浪嘴角笑意微微加深,回眸将来人的轮廓细细描绘。

“怜花。”

王怜花脚步略有些踉跄,显然被灌了不少酒,手里还依旧拎着一壶酒坛子,就这么踏月而来。

月色之下,那人似是被这月光笼了一层薄纱,竟翩然出尘,有些仙风道骨的意味。目光带着淡淡柔和的光华,珠玉一般的脸颊上染着桃花般的嫣红,仿佛打定了要和主人的那身衣裳比个风情高下,直教人挪不开眼睛。

 

就是他,就是这个人了。

沈浪不由想着,嘴角是他察觉不到的温柔和宠溺。

 

“厅堂里那些人……”

“呵,沈大侠说什么呢?”

王怜花话说半句,将酒坛放在一边的石桌上,打开盖子便是一片酒香四溢。

沈浪看着王怜花倒了杯酒,干脆整个人都靠了上来——世间恐怕也只有这个人如此大胆了。

那人将脸凑得极紧,仿佛要将自己这个眼前人看个仔细,醉眼迷离,嘴里却还是那般没皮没毛的样子。

“那些人哪有你重要。”

吐息中都是浓浓的酒意,沈浪自诩酒量不错,但听得他这句话却觉着似乎真的有些醉了——不然为何心跳的这么快,又这么想吻这个人呢?

 

呼吸声安静了整个花园的空气,见得对方始终没有表态,王怜花不由有些扫兴,便将脸又挪开,企图对上沈浪的眼睛看看情况。

那双如黑曜石般漆黑的眼睛中只映着一抹红色,无需思考便知道那人是谁。

王公子满意地展颜而笑:那人的眼睛总是能让他平静下来,明明不过是男儿中最普通的一双杏眼,为何总也望不到尽头,又总也忘不掉呢。

 

“沈浪,你这是……醉了?”

“……大概吧。”沈浪微微合眸,笑意不减,忽道:“总觉得来人不是王公子。”

“哼,那还能是谁。”

王怜花不由得张嘴打算狠狠地咬上那人的下巴——让你清醒清醒才好。

只是还未触到,就被人搂了住,明明都是男子,但那人的胸膛却总是温暖而宽厚地让人仿佛要陷下去一样。

“像是要赶来嫁我的娘子。”

沈浪一边低笑着,压着王怜花不让他动作。

 

王怜花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平时喜好红衣,今日又穿得这身,定是这人拿他在打趣。

只是今日听得这句,不知为何却提不起劲来跟他斗嘴。

鬼使神差的,王怜花微微挣开沈浪,眯着眼道:

“那我就这般嫁给你,如何?”

沈浪听着那般近乎于调戏的语气,只轻笑了一声并未放在心上。

 

隔夜,沈浪回到山庄之时四处都寻不见王怜花,正疑惑着走进屋找时,却被吓得差些把刚打开的门又给重新合拢去。

 

——房中有一人,穿得一身红衣霞帔。

 

这体格绝不是女子,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沈浪不由得吸了口气,回身将门好好锁上,往那人边上靠去。

 

提着一颗心,沈浪缓缓地解开那红色的盖头,仿佛经历了有一世那么久,手中那块布似有千斤之重,便是被人追杀之时也从未有过这般的紧张。

仿若少时偷偷翻看家中的美人图册一般,又像是寻觅枝头中最艳的那桃花一朵。

那下头自是那张熟悉的俊秀的脸庞,略施粉黛,朱唇轻点,灯光下那双摄人的桃花眼揉进一个世界的光华。微微上挑的眼角处抹着些许的胭脂,更是神来一笔,妩媚横生。那双眼睛无需刻意就足以勾人,眼下更是带着几分玩笑的神采看着他,看得人不知今夕何夕。

 

他知道王怜花很好看,这般妆下甚至美得有些男女莫辨。

脑海里能形容的词汇几乎已经干涸,只觉得这一人就已美过他毕生见过的所有景色,连一下眼睛都不忍眨。明明是看了那么多年的同张脸,如今却叫他心都要停了。

 

“沈相公,奴家姿色如何?可还喜欢?”

王怜花掐了嗓子仿着女子说话,那睫毛如同细羽闪动,挠的人心痒难耐,说到一半似乎终于憋不住,便开始破功大笑。

沈浪定在那处,想说些什么,但话到了喉咙口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实在是让他太惊讶了。

他从未想过有一日王怜花竟会这般做,平日里他最厌恶别人拿他与女子相比,但今日他却穿了这一身来,只因他的那句酒后戏言。

 

“诶,沈浪,你怎么不……”

王怜花见人愣在那处没反应,正要询问,却被抱了个当怀。

“怜花……这……”

沈浪的声音在耳边低低徘徊。

“这实在……太叫我惊喜了。”

似是终于有些冷静下来,这才将人稍稍放开些,道:

“很,很好看。”

 

王怜花眼中光彩更甚,不由得笑着踢了那人一脚,从那怀抱里抽了身。

“那如今轮到沈大侠了,怎只我一人嫁?”

 

果然在这里等着自己呢。

沈浪并不奇怪,摇摇头,接过王怜花递过来的那红盖头。

王怜花正等着那沈浪将盖头戴上,却见那人拿着布,噙着笑,步步向自己逼近。

 

“沈浪,你——”

王怜花只觉得眼眸上有一红飘过,那沈浪忽而向自己靠紧,拎着那红盖头遮住了两个人。

世界似乎只剩下那一个颜色,只剩下彼此。

 

“这般就算礼成了吧。”

“……沈大侠倒真是省事。”王怜花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眸子尽是水色点点。

“我自然得省事些。”沈浪笑着将王怜花疑惑的表情收入眼中,“毕竟之后得是我出力了,不是么?娘子?”

听得这个称呼,王怜花不由得白了沈浪一眼道:

“哼,你也是我娘子”

 

王怜花忽而眼神一转,笑道:“沈大侠记得下辈子投个女胎,到时候本公子定用八抬大轿,十里红妆来娶你回家。”

“怎么看都是王公子比较适合吧。”沈浪无奈地笑道,“不过便不是女子……”

 

后面的话隐没在接触的双唇之间,四目相对,气氛缱绻,两人目光皆是温柔。

双手紧握,仿佛早已守候彼此轮回几世,只为等待此刻。

相携朝暮,相扶白首,相守一生归。

 

还好,没有错过彼此。

回溯百年,任那江山斑驳,只愿身边依旧只你一人,再无所求。

相知相恋亦相思,相依相伴长相忆。

——

诗句引用:

相知相恋亦相思。相依相伴长相忆。相携朝暮,相扶白首,相守一生归。——宋长兵·《九张机》

 

 

——————————

(下)


“不过便不是女子……”

正做着美梦,忽的传来一阵急促的铃声,直接把人给震醒了过来。

王怜花慢悠悠地睁开眼睛,耳边似乎还有一个熟悉的声音,来不及细想,揉了揉依旧有些疼的头便下了床。

 

望着外头刺眼的阳光,王怜花得意地打开了衣柜,取出那大半年前就已经置办好了的礼服:名牌订制,独家设计,专人剪裁。

那白色的西装柔软了一天的阳光,王怜花怔怔地看着那礼服许久,小心地取下,捧在怀里仔细端详。

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他与沈浪的婚礼。

 

与王大总裁一贯的行为习惯不同,没有多大的排场,没有邀请什么人,更是拒绝了采访,只雇了专人进行私人的录像。

 

还记得那人当初在电话里那个一点也不正式的求婚,当时自己分明是拒绝了,结果不过半年,如今连婚礼的事都已经定下来了。

 

都怪昨夜里熊猫儿定要拉他喝什么酒,结果今早宿醉的头疼。

 

整理完行装和发型的王怜花看着镜中那个人,忽然觉得美好的有些太不真实:原来自己也能有这样的一天。

本以为自己这样的人大概永远也得不到谁人的真心了。日后也永远与光明相隔,只配陷在地狱之中,将所有人拖到那黑暗里去。却不曾想会出现这样一个人,一双手,将他从那里面救了出来。

脑海里与沈浪的那些点点滴滴,此时更是如同阳光里空气中的浮尘般,挥散不去。

 

从第一次相遇,结仇,到最后的交往,简直就像是小说一样。

王怜花拂过手腕上那道仍留了些印子的伤口,不由笑得有些怀念。

——有些伤永远也好不了。

合上眼是母亲最后决绝的微笑,是那日昏暗的彩霞,以及车中等不及的意乱情迷。

 

若是在五年前对自己说,将来某日自己会选择和另一名男子在一起,甚至还要举办婚礼,恐怕那人连尸骨都留不下——自己可还真的是栽了。

 

耳边铃声又起,刚一接通,那头便传来了熊猫儿的大嗓门。

“哈哈,王怜花你还在头疼吧!哈哈哈,抱歉抱歉,太开心了忘了今天这茬了,你准备好了没,我们可要出发了啊!”

 

大早上的就不让自己耳根清净。

王怜花皱了眉头,拿着手机,单手又重新系了领带。

“知道了……快了。”

当初就不该让沈浪同意任这熊猫儿也过来凑热闹,如今倒是晚了。

 

这次的婚礼只有两边比较亲近的好友来参加,因而只定了一个小礼堂。

 

还记得当初两人的关系在医院被曝光的时候,所有好友都觉得难以置信。

想着作为公众人物肯定瞒不了多久,两人一合计便干脆直接公开出了柜。

这一举更是惊起了千层浪,当时公司不知多少元老跑来叫嚣,真是一帮该埋掉了老古董。

王怜花勾着唇想道。

 

然而王怜花早就已经把大半产业转移到了国外,凭着他超强的手腕在国外生意更是做得风声水起,配合配合国内那些媒体,股市不过跌宕了几天就又重新恢复了正常。

说白了,人民群众不过看看戏,凑个热闹,谁还真因另一个人的性向问题就不过日子了?他王怜花又不是什么大明星,还得照顾着自己那些个粉丝,在意会不会因此而影响自己的生活和工作,便是全天下人都厌恶他又如何?他有绝对的实力让那些人闭嘴。

人心向来浅薄,他看得通透,因而也无所畏惧,有时恐怕还得感谢这凉薄的人心。

何况如今也变了世道了,日后或许会更好些吧。

 

电话那头似乎换了人,一个熟悉的声音忽而打断了他游离的思绪。

“怜花,我出发了。”

听得这个声音,便是那心情都舒畅了不少。

“恩。”

王怜花将手机换了个手,跨进了电梯,应道:

“我马上就到。”

 

 

到教堂门口,远远地就看到那帮人在那里瞎起哄,沈浪无奈地下车来。

“沈前辈,王总在化妆间呢。”以前事务所的一个毛头小子如今正在给王怜花工作,算是两个人看着长大的,如今也是能独当一面的人了。

沈浪笑着点点头,看向另一边的那个人。

“七七。”

朱七七化了淡妆,穿着简单的小礼服,有着最真挚的笑容。

两人相视而笑,微微点头,擦身而过。

匆忙赶往礼堂的沈浪自然也看不到朱七七略带感慨的目光。

 

她特地赶了好几天的工,这才排出时间来参加他们的婚礼。

朱七七从小就在国外长大,对这种事看的极开,虽然这个对象有些不对……事实上直到现在她也依旧有些无法释怀:一个是她第一眼就喜欢上的初恋,另一个是她恨不得离得越远越好的无赖。

 

很难说她到底是为什么放弃的。

看到一向冷静的沈浪有一日也会对着别人直接开枪的时候?

在王怜花以为沈浪死了后竟跑去买墓地的时候?

还是在一次次诧异于他们默契的时候?

朱七七叹了口气。

大概,还是在看到这样两个一向不顾他人看法的人,有一日也会小心翼翼牵手的时候吧。

那个时候她就已经发觉了。

 

她很爱沈浪,非常爱,但是她无法取代王怜花在沈浪心中的位置。

这样两个人,明明有着无法衡越的差别,却又在某种意义上相似得惊人,旁人根本无法介入。

 

当初王怜花对自己一路穷追不舍的时候,为了甩开他自己才跑去沈浪那边,结果反而促成这两人在宴会上第一次交手。

当时王怜花气急败坏了一张俊脸,跟她打了赌定要让这嚣张的小子出丑服软,当时又有谁想得到会迎来这样的结局呢?

朱七七不由哑然失笑:多久没看到沈浪那样紧张的样子了?

 

上次还是那回绑架的时候吧。

当时她吓得不行,沈浪倒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对她细心安抚。

——直到那绑匪找上了王怜花。

 

“王怜花,我也不是什么大恶人,只是这两人里你只能救一人。”

“那就先放了那位朱小姐。”

那人嘴角噙着笑,回答干脆,看着她的目光是如常的温柔。

 

当时她宁愿用自己的命去换沈浪的,便是即刻叫她死也是愿意的,只是她当时被塞住了嘴,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拼命摇着头。何况自己也知道做选择的人是王怜花,便是她再怎么不想,也决不可能逼王怜花改变他自己做出的选择。

他与沈浪一样,永远走在自己的抉择之中,绝不反悔,更不容他人置喙。

 

说实话,对于他的回答和选择她并不是不能理解,也并非不感动,正如很早前就察觉到的事实一样:王怜花绝不是那般实打实的恶人,他善恶参半,如同罗生门一般无解。算来或许也和独孤伤一样,是那恶人之中好的那些。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心疼你这小情人……”

眼看着枪已经抵在了沈浪的头上,朱七七张着眼睛绝望地流着眼泪。

王怜花笑意不改,眼神淡淡地扫过沈浪,却是语出惊人:

“再用我的命换他的。”

 

情绪一起一伏,朱七七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甚至几乎要晕过去。待回过神来的那刻她开始有些懊悔自己以往对于王怜花的言行,若是能够挺过这关,她愿意再待他好一些。

 

“哦?王大总裁竟然会说出这种话?当真和传闻中一样要改邪归正了不成?”

那人狂笑不止,而后又恶狠狠地说道:

“这么好的交易我又怎么会错过?”

“不过……我不要你的命,我只要你……把你这双手像当初对我做的那样,赔给我!”

 

那人似乎妄图从王怜花的眼中搜寻到一些恐惧的踪迹,却终究还是失败了。

“好啊。”

王怜花的回答简单明了,不带一点的犹豫。

 

沈浪看着王怜花,目呲欲裂,却什么也做不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接过刀子——一刀刀刺下去,干脆利落。

握紧的掌心传来丝丝疼痛,朱七七合眼想将那触目惊心的一地殷红遗忘,此时此刻却反而更加鲜明了起来,连带着那张染着血的笑脸,还有沈浪叫王怜花之时响起的枪声。

 

不得不说,她确实输的心甘情愿。

她为了沈浪也同样可以献出生命,却无法做到像他那样坦然,她还是会贪恋沈浪的存在,会可惜,会不舍,甚至会担心沈浪某日会不会忘了她的存在,爱上他人。

然而王怜花……他当真是烈得如同一团火。

再没有什么可以疯过一个彻彻底底的赌徒,当时他带着一身的血站在那处看着她,眼神是最平静的疯狂,让她不禁回想起自己与他的初遇——那个站在帮青楼顶狂卷几千万的青年抬起疲惫的眼眸看向自己,静静剪开雪茄,嘴角是解脱一般的孤独与快意。

他这次依旧在赌,甚至赌得比任何一次都大:没有任何的把握,倾尽所有,自断后路,若是失败了那便彻底死去。

——但他赢了。

 

不亏是赌运和实力都强大到足以在帮青楼翻云覆雨的人,朱七七看向头顶的那篇青空,忽而笑了起来。

 

 

 

沈浪匆匆跑进教堂,早就有人站在神父面前。

天空晴好,阳光透过五彩的玻璃倾泻在这个人身上,淡薄了他的身影。

高挑的身材,洁白无瑕的西服,那个人回过头,眉目一如他千百个夜晚里描绘的那样清晰。

 

明明是个性格恶劣的家伙,此时此刻,站在此处,却安静美好得如同童话。

恬淡的笑容掩盖下,绝对没人猜得到这是一个怎样难伺候的主。这样美人的皮相实在是欺骗性太大,而自己就仿佛是受到蛊惑的浮士德一般,只要他用那样的眼神看着自己,自己就无法拒绝。

“沈浪,你来得好晚。”

“抱歉。”

沈浪轻柔地握住对方的手,无意又触到手腕处那数道狰狞的疤痕,眉头不由得蹙起,指尖细致地从那细肉里蹭过,就像对待初生的雏鸟一般。

王怜花无奈地看了他一眼:“都过了多久了,你还……”

“是我的错。”

沈浪毫不留情地打断了王怜花的话,将他的手举到嘴边细细吻过,倒是让王怜花笑弯了眼睛。

“那就只能让沈大律师,这个罪魁祸首给我负责了。”

听得他这句,沈浪的表情这才柔和了下来。

“恩,负责。我都负责。”

 

目光交汇,情意渐生,不尽相思。

 

 

 

“咳咳……你们两个都给我差不多点啊,这还没入洞房呢。”

席下的人都没眼看上头那两个自顾自腻歪起来的人,直到熊猫儿无奈起身打断。

上头那两个一点不尴尬,反而观众看得脸都要红了。

熊猫儿直接无视了那两人投来的目光,给那等了半天的神父使了个眼色。

 

神父轻咳两声,开始照例的询问:

“王怜花先生,请问您是否愿意成为这位沈浪先生的伴侣,从今天起开始相互拥有、相互扶持,无论是好是坏,富裕或贫穷、疾病或是健康都彼此相爱、珍惜,直到死亡将你们分开?”

“当然愿意。”

王怜花带着笑意盯着沈浪的那双眼睛,像是要打什么主意一般。

“那么,沈浪先生,请问您是否愿意成为这位王怜花先生的伴侣,从今天起开始相互拥有、相互扶持,无论是好是坏,富裕或贫穷、疾病或是健康都彼此相爱、珍惜,直到死亡将你们分开?”

看到他那个眼神就知道他一定又有什么鬼主意,沈浪几不可见地叹道:

“我愿意。”



 “接下来请双方交换戒指。”

戒童早已将戒指早早地捧了上来,男式的对戒有最简朴大方的外表,也有最细腻精致的纹路,这戒指正是王怜花前段日子逛了大半个欧洲最后的作品。

银色双边,内里齐整地嵌着一颗颗钻石,戴于指腹表面乍看上去很是低调,但透过阳光之时却有着最闪耀的姿态,表达着最坦率的心意,和最骄傲的炫耀。内环刻有彼此的姓名,只需轻轻转动就能感觉到那凹凸的存在,不过便是没有它,双方又何时忘记过彼此的存在呢?


王怜花看着自己将戒指轻轻穿过沈浪的指尖,心中满溢的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满足感——从今天起这个人只是我一个人的了。


在沈浪也同样替王怜花戴上戒指之后,却发现他木木地看着那戒指愣了住,忽而王怜花抬起左手将戒指举到嘴边,轻轻地吻了上去,嘴角勾着难得的自然笑意,那半闭的眼眸在晴好的阳光之下漾开了名为温柔的波纹。这一刻仿若是西方的天使壁画,便是很多年之后,沈浪闭上眼睛想起这一幕,还是能够清晰地回忆起每一丝光线,每一笔颜色,刻在他的生命之中永不能忘。


“那么,现在你们可以亲吻对方了。”

不待神父说完,王怜花就已经抱了上来,直接扑了个满怀,脸上满是得逞的笑意。

 

手中的捧花被高高抛起,引得众人哄抢。

一时间,阳光普照,钟声敲响,声音响彻云霄。

 

“我觉得我可能得违下约。”

交换完了一个吻,沈浪看着对面那个刚刚缓过气的王怜花,嘴角满是无奈。

来不及询问,对方就已经在耳边偷偷吹着气说:

“哪怕是死亡也不能让你甩开我了。”

 

气息打在耳根,柔柔软软,吹红了耳根,直带着温度吹到心底去。

 

“那么我得收点违约金才行啊。”

沈浪低头将人的腰往自己这边又压了压,开始第二次深吻。

 

Precious things are very few in this world. That is the reason there is just one you

——珍贵之物总是罕有,因而世间独你一人。

 

听不到耳边的喧闹,看不到世间的繁华。

如今,此时此刻,只有你我。

就算是死亡也无法将你我分开。

 

我爱你。

 

 

 

【沈王三十题系列】全篇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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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大家这些日子以来的陪伴,人生中的第一个坑终于完结啦~

从冬天快写到了夏天,有个小半年了,一开始只是饿得不行割腿肉,没想到能有这么多的人来支持,小槿,酿辰,小舟,思丘,小虞,槐言,长月,木槿,兔子,伊利,樱桃,暮冬,陶丫……嗷嗷嗷真的有好多小天使,给我留了言,点了赞,真的好爱你们啊啊啊啊啊!

其实还有很多很多的小天使的,没能全部把名字写出来抱歉(你已经打了一排了好么)ORZ,每次看到LO上的提醒都很激动啊,然后把大家的话一遍遍的读,笑得跟个傻逼一样HHHH还有见到刚入坑的小天使把我所有文都赞了一遍,超!感!动!

 

本人其实就是一个没事就喜欢爆脑洞还严重话唠的LO主,笔下的风格经常呈现精分状况,很久之前我就已经把这个结局想好了,我能发的史上最大的糖嗷,希望我的小天使们可以吃到蛀牙为止!

最后是声明,LO主预定是想按部就班地在暑假后开点文修仙的那个小坑,不过若是有时间码的话也会尽量提前扔上来的,这段日子也比较忙,没什么时间撸脑洞(如果看到我写了一定是我的脑洞又爆炸了)你们的评论和点赞都是给三次元的我最大的幸福。


感谢一直以来的支持还有陪伴,江湖不远,我们定当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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