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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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王三十题】并肩合作·做一些亲密的事情

看到有评论说剧情很复杂的样子,我都有点害羞了……其实剧情很简单,普通的无脑剧情真的……

LO主此生只会写爽文而已啊,亲们这么说反而让我觉得好对不起你们期待的烧脑剧情……奈何LO主真的想不出什么庞大的故事体系,努力把故事在这章里结束掉了恩。希望你们能满意,如果有什么漏洞……我感觉我也补不好了,毕竟LO主并不擅长写这种剧情QAQ望原谅嗷!

但还是感谢每个留名的小天使,爱你们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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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肩合作 做一些亲密的事情

那人面色苍白,一双眼睛微微眯起看上去颇为阴狠,被那目光扫过就有如蛇从身上经过一般,不寒而栗,而当他站在那里却又莫名地和谐,和谐地让人不禁要忽略掉他,无论是谁面对这样的来人恐怕都得提高几分警惕。

王怜花看着来者那张有些扭曲的脸庞,眼皮不由得跳了跳,而后又移开目光装作是在品茶。

来人的口音有些奇怪,嘀嘀咕咕地说了一大串出来,却被王怜花打断:

“抱歉,既然在我们的土地上,还是用我们的语言交流比较好不是么?不破。”

那张僵硬而扭曲的脸仿佛一张面具一般纹丝不动,待他开口之时更是换做了一口流利的中原话。

“您说的有理,是我失礼了。”

不破立刻弯下腰,礼数得当,让人抓不出一些错来。

这种感觉让人非常不舒服,王怜花不愿和这个人多话,干脆就直接开门见山地问了

“既然贵教付不起应有的价格,那么这个生意自然做不起来,你我都是商人,这样的道理想必无需我多言吧。”

“不,还是不同的,你的生意只做十拿九稳的小生意,而我是冒着危险的大生意,中原话应该是叫做……赌博?”

听到这一句,王怜花丝毫没有被下脸的尴尬,反而笑了开来。

“确实,应该叫做赌博,但是你又如何得知我没有下注呢?”

话音刚落,对面人的脸这才抽动了几下。

“王公子可要慎重。”

“慎重?若是慎重便不是赌博了。”王怜花起身拔剑,对方自然也反应了过来,袖中忽而飞出暗器将剑打偏,又翻手拿出一柄短刀。

不过一瞬两人就已经对局在了那处。

“要赌便就要赌的酣畅淋漓,以命相搏,以国相易!”

若是常人说得这一句,不破必然不会多加在意,然而对面这个人是王怜花。

那个诡谲天下的王怜花。

 

“你……如何……”不破忽而反应过来对方可能是在诈自己,便立刻住了嘴,一双眼睛目露凶光,狠狠地瞪着面前的人,一反之前恭顺的模样。

“呵,你说过我王怜花是个只做十拿九稳的小生意人,没有足够的底牌我又如何……易国呢?”

他将‘小’念了重音,又把‘易国’狠狠地咬在嘴里,那双多情似水的眼睛如狐狸一般迷惑着对方的心智。

不破自然听说过中原‘迷魂摄心催魂大法’的威名,这次行动也专门进行过对于这个招式的抵抗方式,最后只能采取在体内种蛊的方式来勉强拖延些许时间。

王怜花并没有继续动手,反而用剑将对方手中的木牌挑了出来。

“做生意要的是诚意,贵教的……我已经见识过了,那真的是相当有诚意。”

想起这帮人竟然不惜千里带来花吐症的病种,以此来要挟自己,王怜花不怒反笑,一手把玩着木牌倏而又捏住了对方的咽喉。

面临死亡的不破表情相当冷静,王怜花这才想到这些死士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若是他们能为了心中的信仰而死,恐怕还会感激涕零。

 

当真是怕了这些不要命的。

一向惜命的王公子觉着有些无趣了起来,比起这般杀了报仇,反而还成全了他。

倒不如毁了他们的信仰,看他们待在地狱永无止境地受苦受难才比较有趣。

想到这里,王怜花松开了手,开口道:

“把你们的人都叫回去吧,每日里跟着我……可是有趣?”原本在手心的木牌,在手掌脱开的一瞬便作了齑粉。

“还有,在这里杀人,可得多长个心眼。”

王怜花将剑又放了回去,缓缓踱步走回位置又重新坐下。

“谁知道哪天就遭报应了呢?”

 

虽然那人是笑着的,但里面流露的杀意让不破恨不得当下立刻离开,逃跑对于一个忍者而言可谓是最丢脸的事情了,但此时此刻的恐惧却无比真实。

“说起遭报应,王公子难道不觉得若是要下,我们都在地狱么?”不破强忍住内心的恐惧,重新开口道:“罗蒙昕的死亡与王公子也撇不清关系吧。”

“哦?你是觉得我会觉得愧疚。”

不破苦笑一声:“不会,你不会,说实话我从未见过一个对自己都能这么狠的人。”

“明白便好。”

“王公子。”不破向前一步眼神中重新燃烧起光芒:“‘王种’身上流淌的是最纯正的王室血液,您一定会看到他……”

王怜花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面前这个人虽然难缠却是衷心的很,这般竟然也不能让他退缩。

一个深陷名为信仰的宗教中的人是恐怖的,他眼中狂热的信仰终有一天会将他自己燃烧殆尽。

 

王怜花冷眼望着对方离去的身影,在自己眼中,那人脚下的那条路俨然已经被业火侵蚀。

但这与自己并无关联,王公子喝了口微凉的茶,看了眼倾斜的日影,感受到胸前那块玉的重量,莫名地一阵心安:地狱中只会有你们,而我……有一位地藏王菩萨。

 

 

从床上醒来的沈浪看到的是一个美貌的侍女,她正端了脸盆笑意盈盈地揉搓着一块布。

“沈相公醒了,可须奴家来服侍您?”

“不用,我自己来就行。”沈浪自行接过手巾,丝毫不见被捉弄的尴尬。

侍女也识趣得很,就静静地立在旁边,随时听候吩咐。

“你们公子呢?”

女子望了望沈浪那张似笑非笑的脸,不由得掩唇轻笑。

“沈相公说的哪门子话?”女子回答的滴水不漏,也不多说一句,只站在那里装作不知道。

沈浪将手巾拧干,看着女子利落地收拾的样子,心下不由感叹,不愧是王怜花手下带出来的。

直到快临出门,女子这才回头勾着嘴角回答,那姿态像极了她主子动歪脑筋的样子。

“他说是去了洛阳,不过,谁知道呢。”

 

看着王怜花被自己手下人倒戈卖的干净,沈浪面上不显,内心却不由得几分好笑: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带出来什么样的手下,这侍女不仅天生反骨,还眼力惊人,也不是好对付的。恐怕对着王公子积怨已久,倒是自己渔翁得利了。

想起昨夜之事,沈浪也不由自责对着那小魔头还是太轻信了几分,美色误人啊。

 

 



沈浪走到衢城,大老远就看见城门口那个撑伞的绯衣公子。

玉手轻抬纸伞,露出一双带着笑意的眸子,比那漫天红霞更加令人瞩目。

天地之间,只此一人

四目相对,各生欢喜。

无论曾经有多少隐瞒和怨言,这一眼便足以冰释尽了前嫌。

——“你来了。”

——我来了。

 

 

 



“王公子此前不想我插手又将我拉入局,却是并不解意。”

“沈大侠日日行侠仗义帮我一个忙又如何,事情解决了便无需再插手,你我是何关系,沈大侠这次却是在意太多。”

沈浪听得这句,拿开手中的茶杯,反而笑出了声。

“我倒还真想知道,你我究竟是何关系。”

他一个字一个字缓缓地说着,王怜花垂下眼睑,卷翘的睫毛打出了一片浅浅的阴影。

沈浪等着他的答案,明明不过呼吸之间,却恍若经过了几个世纪一般。

只见王怜花那指尖悄悄伸过来,抓着了沈浪的手,低头将他杯中剩下的茶水饮尽。末了还伸出那小巧的舌尖舔了舔杯壁,沾了水的嘴唇有意无意地从虎口擦过,说不出的勾人。

 

两人的距离已经非常接近,沈浪的头发几乎就擦着脸颊而过,王怜花低声道:

“沈大侠就不怕我再下一次毒?”

话音刚落便被人又叼住了唇,细细地品尝着。

“只当舍命陪美人了。”沈浪笑了笑,又抓了王怜花的手在手中,转了话题。

“王公子博览群书,见多识广,不知是否知道一种鱼,全身是毒,便只要有一丝不注意便能让你顷刻而亡,但肉质却鲜美嫩滑,可谓天下一绝。”

王公子眯了眼,嘴却似是被缝住了一般难以张开,如今自己却像是那案板上的鱼一样了。

“沈浪,你知道多少了。”

王怜花沉下脸来,面色颇为不善,那人的手劲并不大,但被握住的手腕却丝毫不能动弹,更不可能收回。

反观沈浪倒是一脸自在,只有那双总被人称赞冷静睿智的眼睛偶尔闪过几丝笑意。

“就看怜花愿意告诉我多少了。”

称呼忽而变得亲昵起来,王怜花抿了抿嘴,心中有种想要吐露一切的冲动,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一声叹息。

沈浪抓着他的手起身走了过来,距离更加拉近。

夕阳西下,倒影着一双相依的身影,流着蜜一样的光笼着两个人。

 

“……沈浪,有没有人说过你当真是烦人的不行。”

沈浪轻笑道:“王公子倒是第一个,我总以为我不是爱管闲事的人。”

言罢又低声在对方耳边道了句:“何况当初找上门的难道不是王公子才对么。”

温热的气流烧得王怜花的耳根通红,话说到这里,自然也只能投降。

 

也不知道何处来的一派东瀛人,来找自己治他们主子的病,他们称之为‘王种’,之所以是种,自然是还没有称王的意思。还没能称王,就没有用。既然他们并不能实现自己的条件,便只能不欢而散。

只是没料到那个主子却是个狠绝之人,竟然找了几个死士硬是给他下了花吐症的病种,想以此为要挟,一路上更是想尽办法监视他的行动,又不直来,倒像是恼人的苍蝇一般挥绝不去。

 

“在找治疗方法的时候我就已经搭上了他的对头,说实话若是没有这一出我还是挺乐意帮他一把的,毕竟他的对头实在是个死脑筋的傻瓜,三言两语竟然就能被骗得团团转。”

想到这里,王怜花不由得笑出了声。

“齐雪斋的人自然也只能是你自己通知的了。”沈浪了然地笑道,一批黏人的苍蝇莫名地成为了王怜花的保护伞,这恐怕是那主子都没有想到的,想来天下那么多人想要杀王怜花,自己却还有闲暇带着这么个病人四处跑,这帮人反而还是出了力的。

“给他们都找点事做做,也免得他们总是埋伏在那里无趣。”

王怜花勾着嘴角,笑得一脸得意。

两帮人互相牵制,自己坐收其成,确实像是王怜花会做出来的事情。

 

“只是没想到他们竟然会想到一次性斩草除根……”王怜花想起竹林里的那一批人,不由感慨地摇了摇头。

沈浪似是也想起那一幕,原本还带着几分愉悦的表情也显得晦暗不明起来。

“沈浪,你想不想知道那背后的人是谁?”

忽而一个大问题被抛了出来,沈浪静静地看向王怜花,那人笑容中带着几分意味不明的快意。

“你难得来一趟,我便请你来看一出好戏。”

“好。”

 

 

 

朱暇在村中正急得团团转,面前那个倔强的老头总是不肯把东西交出来,怎么问他他都只答没见过,而后竟然趁自己不备,直接夺了刀砍向脖子。

刀刃锋利,当下就见了血,之前一直木着脸的老头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忽而大笑起来。

“没有用的,你要完蛋了,你!你!哈哈哈哈!”

笑声回荡在寂静的村庄夜晚,无比凄烈。

朱暇抹掉脸上的血,看着地上已然咽气的老头,心下更是慌张,此时身边黑影忽而一抖,一个全身披着黑衣的人走近汇报了起来。

“啧,立刻赶去衢城!”

 

朱暇毕竟也是齐雪七兵之一,基础功自然不差,脚下轻功如羽无声,目光扫过面前小屋,听得耳边的报告,更是心急如焚,派出去了三个人,还有一人却迟迟没有回来,等不及的他干脆自己翻入墙内去寻踪迹。

只是才刚刚落地,眼前便一片灯火通明,面前一个俊美的青年正举着灯,笑着打量着他。

“诶呀,我还以为是进贼了来,却没料到是朱公子亲自告访,只是不知为何有正门不进,偏要学那梁上君子翻墙来呢?”

句句刁钻刻薄,要将人的脸都剥掉一样,朱暇何时见过这个阵仗,听过这种话,当下就红了脸,看了看他背后那个笑得几分无奈的人,那张圆脸霎时又变成了猪肝色。

“怜花,你莫要再逗他了。”

“我怎么逗他了,我不过是想看看传说中的‘王种’究竟是什么样,让那么多苍蝇围着我竟是追了大半个月,如今看来这腐肉确实会让人惹上一身腥。”王怜花那张嘴真真是要把人给气死。

朱暇似是被戳到了痛楚,当下就拔刀而向,王怜花身子向后一闪,并不直接冲突,手中纸扇一现直直地打在了对方的脖颈处,看似轻巧,然而便是身体壮实的成年人这也得晕上一晕,朱暇却并未倒下,那眼珠子都成了血红色,本来喜气的一张脸在灯光下显得几分狰狞可怕。

王怜花未料得对方竟然还未倒下,甚至还拼死般地冲过来,当时未反应过来,心下正有几分羞恼,旁边一阵掌风袭来,几个轻巧的动作便四两拨千斤地将朱暇打在了墙壁上。

 

王怜花看着不知何时已在身前的沈浪,心里几分满足感觉快要满溢了出来。

“我想我终于知道为何他们逼的这么急了,原来已经入魔如此之深了。”

王怜花打量着晕过去的朱暇,指尖附上他脖子的动脉,嘴角带上了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

 

朱暇缓缓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下属都在身边跪着,若不是面前还站着沈浪和王怜花两个人,他还恍然以为是在自己的那个齐雪斋。

耳边一个熟悉的声音还在叫骂着:“你们竟然会起疑心?这是我们好不容易找到的‘王种’,平日里教育你们的难道都忘了么?!”

朱暇定睛看向下面的人,平日里只有忠诚的眼睛中却是泛着一些怀疑。

“不破,事实摆在面前,你又怎么能不认呢?”

“谁知道你用了什么法子……”

“你自己舀的水,用的自己的瓶子,王的血你一直戴在身上绝不可能调换,这还不够明显么?”王怜花将扇子打开掩去嘴角的一抹嘲笑之意。

不破当下楞在了那里,他无从反驳,也无法反驳。

 

当时自己被沈浪牵制后便捆在了房中,结果过会就看到王怜花带着朱暇和后头的一帮死士进来了,而他开口就是一句:

“朱暇并不是你们王室的血脉。”

他自然也就反驳道:“不可能,王妃死前说过她将孩子交给了齐雪斋的掌门。”

“不信的话,何不来一次滴血认亲呢?”

明知是一个圈套,但若不能证实这一点,这对于王相当的危险,不破望向下属那些不自觉的怀疑的眼神,被逼到这个份上,除了滴血认亲以外便没有其他的选择。

 

不破亲自跑去了几里外的河水里用着自己的水壶舀了水来,又顺了一户人家的碗,这才回来亲自来进行验证,只是结果却让人大跌眼镜。

两滴血无法相融。

不破当时就瞪大了眼睛,只感觉难以置信,他当初找到‘王种’的时候也偷偷地做过验证,结果和现在完全不同。

想到了什么的他立刻望向下面那些跪着的人,心顿时凉了半截。

——一旦产生了怀疑,便不可能再消除了。

苦心经营十几年,所有心血毁于一旦,这是很可怕的,而更可怕的是,连自己都开始怀疑了起来。

王怜花将扇子合拢,开始了他的最后一击。

“你的王妃当初是如何同你讲的。”

“……她将孩子送到了齐雪斋掌门手里……这绝不可能出错。”

“当然没有错。”王怜花笑意更甚:“因为她当时逃难,在山腰将孩子拜托给了一个小女孩带上去,她让小女孩将孩子送到掌门手中,却不料女孩并没有这么做。”

王怜花看着不破那张诧异的脸,继续说了下去:

“齐雪斋选人严格,一旦落选只能回家,而如若这个孩子撑不过七天的选拔,便是侥幸得以生还也无家可回,那就只有一死。女孩的弟弟前些日子就是因为撑不过选拔的蛇窟,死在了里面,你觉得她会怎么做?”

气氛一片寂静,一个答案呼之欲出。

“谁料他总是逃脱不掉宿命,七拐八弯还是进了门派,还是死了。”

 

不破的眼神开始涣散,一旦一个信念开始动摇,那便如同地震的裂痕一般,无法掩盖。

“不破大人,难道我们……”一个颤抖的声音从旁边传出,然而还没等人回答,一个粗暴的声音立即就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不可能!我才是王,我才是!罗蒙昕,罗蒙昕不过是一个光有天赋的木头罢了!”若不是有绳子捆着,恐怕朱暇就要直接把刀拔出来杀人了,那眼珠血丝横布,仿若从油锅里挣扎出来的恶鬼,痛苦狰狞,却又百般执着。

“为什么又是他,为什么总是他,夺了我名声的也是,夺了我位子的也是,如今死了都还不安生!”一想到罗蒙昕,朱暇便抑制不住内心的愤怒,原本他是门派之中最有希望的一个人,而这个少年的到来却成为了他生命的一个巨大转折点,那傲人的天分让他只能望尘莫及,无论自己如何努力,如何练习,都比不过他偶尔的一次顿悟。

看着师父的那双手渐渐只会拍着那人的肩膀,还有谁会记得当初被人感慨天资卓越的自己呢?

朱暇颤抖着闭上双眼,想起罗蒙昕临死前那冷漠一派了然的眼神,想起罗蒙月那惊恐的表情,想起师父那气的发红和痛苦的脸,他无疑是满足的,这些人的到来和效忠为他带来了生的希望,而如今王怜花却要夺走它。

 

王怜花忽而看了眼沈浪:“沈大侠,还不来控制一下局面?”

沈浪看着眼前的烂摊子,只觉得这王怜花使唤他倒是越发顺手起来了。

“这是你要找的东西不是么?”

沈浪手掌一摊,一块一品的齐雪玉出现在手掌之上。

“齐雪玉轻薄如雪,但少有人知道它真正的用法。”沈浪将玉扔给了杵在那里大半天了的不破,不破楞在了那里,手指轻轻敲打了一下玉四五处地方,拿起它对准了烛光,透着光,玉却在地面上映出了一串异国的文字。

当下所有的下属都起身拔剑几欲自刎,沈浪右手一抬,似是早有准备,这些人便给定在了那处。

朱暇并看不懂文字,但他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当时他从罗蒙月那里得知罗蒙昕有一块玉的时候他就心有不安,他知道玉的用法,而罗蒙昕也是学过刻玉的人,自从听闻他找到一些关于谁杀了他姐姐的线索后,唯恐他将事情藏在玉中,便一直想找回来,谁料竟不在他身上。

而这块玉并没有藏着线索,藏着的只有一个身世。

 

不破拿起手中的短刀,那张脸早已冷静下来。

他将朱暇拉了起来,正要刺下,却被王怜花抓住了。

“不破,我说过,在这里杀人,你还是得长个心眼的。”

“……但,不杀此人,又如何悼慰……我的主人,是我有眼无珠……”一边说着,旁边立着的几个大汉手里还握着刀,竟就这么哭起来。

 

“沈浪,我有没有说过,冤大头还是很好找的。”

看了一场所谓好戏的沈浪挑了挑眉:“我只知道王公子控制了这里的大半赌坊还有酒馆。”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有趣,沈浪看着王怜花给了他一个孺子可教的眼神,这种颇有些孩子气的表情让他突然有种想要吻这个人的冲动,而他也确实是这么做的。

 

朱暇被王怜花以擅闯民宅偷东西的罪名给捆吧捆吧送进了大牢,被点住了穴的他一句话都反驳不出来,甚至根本动弹不得,而那衙门老爷就仿佛没看见一样,由着王怜花签字画押,而后还把人恭敬地送了出去。

天色已暗,沈浪也解开了那帮死士的穴位,一行人尴尬地看着面前这两人,虽然男子之间的关系在他们那处也并不少见,却从未这么活生生地当面给秀过。

他们互相看了一眼,最后跪下来行了一个大礼,便一个个离开消失不见。

沈浪看着融入夜色的黑衣们,不由开口:“他们之后会怎么做呢?”

“多半是去给人收尸去了。”

然后以死谢罪,后半句话王怜花并没有说,但两人早已心如明镜,但无论他们如何抉择,那都是他们的事情了,与谁都没有干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别过来,别过来!我错了我错了!”

大牢之中忽而传来撕心裂肺的一阵大喊,在牢中这种喊声并不少见,也没有什么人注意,更何况今夜并没有衙役在这里。

——只有一位剑眉星目的侠客如同磐石一般稳坐于桌上。

 

牢底终于有人影绰约走来,一直在闭目养神的侠客终于打开了眼睛,面前一个妍姿俏丽的“少女”穿着一袭素衣缓缓靠近,一张美貌的女子相貌,开口却是低沉的男声:“真是看高他了,实在不禁吓,都还没说话呢竟然就已经吓死过去了。”

一边说着一边便对着桌上的一盆水开始洗脸上的易容。

顷刻便恢复做了那张桃花玉面,一袭白衣说不尽的风流蕴籍,眸中流光溢彩,光艳逼人,竟比原先那张可人的相貌还美出几分。

 

王怜花看向那个未换过姿势的沈浪,不由调笑道:

“沈大侠你楞在那里干什么?”

沈浪却是一字一句认真地回答道:

“在想王公子当真是一个尤物。若作女儿身,怕这天下第一美人的名号得易主了。”

王怜花被噎在了那里,那笑凝在嘴角倒是有几分怒意。

“那还真是遗憾了。”

“你我而今相遇,便不遗憾。”沈浪擦去面前人耳根的水珠,凑近过去:“再问王公子一遍,你我究竟是什么关系。”

 

昏黄的灯光下,这牢狱之中,两人的影子又作在一处,安静处只有一句低低的回答:

——只有相随无别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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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句引用:

只有相随无别离。——吕本中·《采桑子·恨君不似江楼月》


写!完!了!我简直热泪盈眶啊!完稿的时候我都不敢相信我写完了,填坑结束我好欣慰。已经爆字数到八千了。

总算对得起大家的殷切期望和每个小天使的催促了,就问这章甜不甜!

PS:其实还是舍弃了一个桥段的,以后再加,另外老头当时给沈浪的除了沈浪带来的那块以外,还有一块玉,本来也看不懂文字,只知道和罗蒙昕的身世有关,在罗蒙昕死后他便听闻朱暇在找那块玉,而沈浪恰巧上门,便偷偷传了出去,并没想太多。

还有为何以前血可以相融,如今不能相融,设定上是因为朱暇走火入魔的原因,血液发生一定变化,使细胞壁没有那么容易破裂(什么鬼,也就无法相融,其实滴血认亲这种东西不科学的,今天能融,明天说不定不行了,跟水的密度还是有很大关系的,总之朱暇倒了大霉了,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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