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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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王三十题】信物·谎言

此篇承接前篇剧情,若有小伙伴没看上篇的请赶过去看呀~

最近有些忙,任性的外教把我好好的课表给改得乱七八糟,简直心累,果然开学前预感的‘被外教折腾’还是实现了……简直悲泣。

昨天去看了疯狂动物城,仓鼠君实在是太可爱了啊啊啊啊。

顺便前几天做了一个梦,准备有时间撸一篇新的番外,大概还是一如既往的番外尿性,大致会像是岐中易一样,算是写给自己看的那种正剧向。应该很晚才能写完,但愿我别拖太久。

顺便《狐》已经修了一遍了,暂时先这样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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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物  谎言

王怜花并没有给人收尸的爱好,沈浪也没有,但又不能就这么放着这么些个人在这里。

王公子挥挥扇子,说了句要找冤大头还不容易,沈浪便就这么看着他重新换了一身衣物往县城走去。

待他披金挂玉,一副没见过世面的贵公子样地回来时,脸上还摆出受了惊的表情,一边叫骂着一边扯着几个小衙役走来走去。

这里不过是个普通的小县城,平日里顶多就是什么妯娌纠纷,小偷小摸什么的,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官老爷也是一个没主意的倒霉蛋,刚上任几天就撞上这事,杵在那儿吓得站都站不稳,竟也就任着王怜花呼来喝去,仿佛对方才是这儿的父母官。

耍够了威风,又破坏完了现场之后,王怜花看着那擦着冷汗的官老爷,这才缓和了几分脸色:

“诶,仔细想来也不完全是贵县的错,谁知道这帮武林人竟跑来这里打打杀杀的,怕是内讧才变成了这幅样子。”

那老爷虽然第一次碰上这种现场,但毕竟是官场里摸爬滚打过几年的人精,一听这话,自然也就冷静下来顺着梯子下去了。

一直以来武林都是一个灰色地带,因而向来官府都不管那些个江湖纠纷,这么一个借口放在那里,若还不懂得把握,恐怕对方那顶帽子也不用戴了

沈浪是大侠,却也绝不是什么善茬,自然不会自揽麻烦,既然王怜花出手,那自己在旁边老老实实当一个他口中的‘仆人’就行了。

 

看着那官老爷重新置办了车马,低头哈腰地道歉,又好吃好喝地送了王怜花和自己出县城,沈浪也不由打趣道:“王兄好一张尖牙利齿的巧嘴。”

正斜倚在车马中的王怜花正端着一盒豆酥糖,听到他那句便不由一笑:“你以为洛阳王家的名号是个幌子么?”

王怜花将糖剥开几片塞进嘴中,又舔了舔嘴角的粉末。

“那座县城一半的药材生意和布匹生意都有我插手,便是真怀疑到我身上他也得掂掂自己的分量才行。一帮不相干的江湖蛮子,县城的生意和他的乌纱帽,孰轻孰重,不必多言。”

沈浪嘴角的笑意又甚了几分,忽而话锋一转:“那还要感谢王兄替我解答了当时的第一个问题啊。”

王怜花手上的动作不过顿了一顿,飞快地又往嘴里放了几块糖,似是认真品尝一般,许久才放弃地开了口:“沈大侠明察秋毫。”

“你还真要我一个一个问不成?”沈浪正苦笑着打算和那人好好谈谈,车马却停了下来。

“沈大侠有什么问题还是明日再细谈吧。”王怜花弯了眼睛,掀开帘子缓步走了出去,沈浪也只得在心里叹口气,若是王怜花不想说,这么问是绝对问不出什么来的。

 

沈浪心里有几分计较,如今看来似乎一切都巧过头了:齐雪斋的人忽然赶来追杀,却又意外死在了小县城的郊外,而那座小县城新官刚上任又偏偏受王家控制。

恐怕从一开始就有了第三方力量的介入,而王怜花当初来找他的原因也绝不仅仅只是治病,倒更像是祸水东引。

只是说起这治病,沈浪看着走在前头的潇洒身影,不由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味道实在不错。

但方才还明明是两情相悦,现在两人看起来却总不像是一对的样子。

 

二人到达的是齐雪斋的所在地,琉絮城。

虽说是为了查清罗蒙昕师姐的死因而来,但王怜花才顾不上这般多,拍了拍他肩,笑起来:“沈大侠自己接下的活便自己做去,琉絮城难得来一回,听说有什么三宝四奇的,我可得好好看看。”

沈浪见惯了他的这副无赖样,也不知道是为了哪个人才揽下这个活的,如今这个罪魁祸首反而跑去问小二打听那三宝四奇起来。

 

既然已经答应了别人,就必须做到,这是大侠必然要做的,而不是王怜花。

王怜花并不是什么小孩子,他能不惹别人就已经谢天谢地了,如今又恢复了身体,没有人能让他吃亏,自己这个保镖也算是做到头了。

 

沈浪要来拜访的消息早就已经传到了齐雪斋里,只是掌门恰好不在,便是由他的大弟子亲自赶来迎接。

齐雪斋在江湖上算不得什么大门派,在琉絮城却还是有几分面子的。难得有这么大个人物来,更是准备得万全。等到人真到的时候,大弟子朱瑕更是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好几次都差点打翻了面前的水杯。

外头几个胆大的师弟师妹更是借着扫地之名,好奇地往里头张望,又总是被大师兄给瞪出来,沈浪却是丝毫不介意,反而还叫门口的几个一起进来坐坐。

 

称赞完一通沈浪的大侠风范之后,朱瑕这才慢慢进入正题。

“罗蒙昕算是我们这辈最有出息的一个了,我长了他几岁,论武艺却相差太多。”朱暇生得一张喜人的圆脸,笑起来便看不见眼睛,还总带着几分孩子气。

“他是冬天被他姐姐带上来的,当时被蛇咬伤了手臂,中毒又失血过多,天又冷差点就没了命,幸而当时师父恰巧叫了大夫给他女儿看病,这才捡回一条命来。他姐姐……罗蒙月,是这山上玉匠的女儿,慧根没有弟弟好,但实打实的是个好女人,说实话当初我也喜欢过她咧,只是她一心扑在弟弟身上,再有多的精力也都用来练武了,哪会在意这么多。”

 

一个女孩子大冬天抱着弟弟在山上四处寻着生机,竟还真就让她撞到了。

本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然而罗蒙昕最后却还是死在了荒山野岭之中,也不知道是不是命,亦或者是他的命和他姐姐本该就是连在一块的,如今一个已经凋谢了,再没有人会抱着他去求命,另一个的死局也似乎成为了必然。

“当时师父让罗蒙月下山去不知是去寻什么的,罗蒙月慧根虽不高,但勤能补拙,那手峨嵋刺使得极好,在同辈女子中也算是出彩的了,我也没成想竟然这一去就成了永别。”

朱暇将官府的案宗托关系借来了几天,上头细细写着罗蒙月的死因:同样是在一个夜晚,这次不是在郊外,而是在客栈之中,脸上满是狰狞而痛苦的表情,双手被捆紧,更是找不见她不离身的武器,料想这兵器算是武林人的半条命,现场又怎会找不到兵器?

 

琉絮城有三宝:沨水岸的泥,莽西城的米,齐雪山的玉。

面前放着沨水岸的泥制成的瓷碗,瓷碗里盛着上好的莽西米,沈浪又望着手头上那块朱暇硬塞给他的巴掌大的齐雪玉,不由笑了笑,如今琉絮城三宝都在这了,只是王公子却没那个福气,看不到了。

这玉上让人雕些什么才好呢?

透过光,玉的内里似是泛着点点游动的萤火,飘忽不定。

这是一等的齐雪玉,内藏蕴秀,轻薄如雪,入手冰冷生硬,除非是专业的玉匠,否则谁都别想在上头留下一点斑痕。

 

用完午膳的沈浪避开齐雪斋的人,轻轻松松地就拐了出去,抬步前往罗蒙月的家中。

那是山头的一个与世无争的小村庄,基本家家都是以玉为生,只是这一进村却透着一种别样的诡异。

 

在这么个地方找人并不是一件难事,只是稍稍打听了几句便已经得到了确切的地址。

罗蒙月的父亲是一个沉默寡言的老头,见到他时他似早就已经知道了儿女死亡的消息,表情却冷淡得紧,仿佛对方说的是件与他无关的事,根本半搭不理。

直到沈浪说是找他来雕玉的时候他才有了反应,干瘦如柴的手一摊将玉揉捏了一会儿,便转身挪着步子走向房间里头,留下句“等会。”

 

外头等着的沈浪把玩了会儿玉,将手往上头摩挲着开始思考罗蒙月的诡异死因,朱暇说得很多了,罗蒙月的父亲似乎对自己儿女的消息并不感兴趣,虽然不知为何,但或许真正的原因还是得问问那个“忽然不在”了的掌门才行。

 

罗老头看上去呆呆愣愣又沉默寡言的样子,但手上功夫确实是一流的,那坚硬的玉到他手上仿佛一块软泥,轻轻松松便切了开去。下手更是灵活迅速,一寸一分都不离,雕刻出求者心中玉最美的模样。

想来王怜花也拥有这样一双惊天绝世的手,不仅巧得惊人,还美得惊人。

他就是那最细小的种子,一旦找到了一丝缝隙,便肆意进出攀扎,让人摆脱不去。

往日里总是说我是鬼,我看你王怜花才是最捉摸不透的魇才对。

你看,这不过半日不见,竟然就已经开始想念起来了。

 

没有得到一点消息的沈浪在出了村庄后就又大模大样地从齐雪斋大门进了去。

看到他的那些个人脸上颇有几分尴尬,瞥了几眼就立刻自顾自地干事情起来,和之前总想挨着他的样子却是对比强烈。

走至门口,忽而看见旁边林子里有个探头探脑的女娃娃,穿得鲜艳亮丽蹲在那儿蜷成一团,被发现后那张脸才挂不住地鼓了起来,这样坦率可爱的孩子总是讨人喜欢的,沈浪也不例外。

“你是谁?”

“哼,本小姐为什么要告诉你!”

听到这句沈浪不由笑出声来:“原来是齐掌门的掌上明珠啊,失敬失敬。”

女娃娃瞪大了眼睛,也不管之前被下了脸的事,惊讶地问道:

“诶呀,你好厉害,原来沈大侠什么都知道的事情是真的呀!”

这又是哪里来的奇怪传言。

“我并不是什么都知道,只是知道自己知道的而已。”

她反而不信了起来,红扑扑的小脸又挤在了一块。

“比如说我就不知道到底是谁对你罗师姐痛下杀手的。”

女娃眨了眨眼睛,想了许久以后才慢条斯理地说道:

“恩,好像也有道理,沈大侠也不算得什么嘛!”

“确实。”

自己其实也只是个普通人,又不是千里眼顺风耳,什么都晓得,什么都知道,那么多人有时候看得还没个娃娃清楚。

沈浪不由得捏了捏对方的小脸,软软糯糯还带着一股奶香,不知道王怜花小时候是否也有这般可爱。

惊觉自己似乎又想起了那人时,沈浪脸上的笑意又带上了几分苦涩。

“诶呀,沈大侠你的这块玉真好看,能送我么?”

女娃忽然一扯腰上挂着的玉,沈浪这才回过神来,摇头拒绝:

“不行,这是要送人的,不能给你。”

“这样啊……”女娃点了点头,颇有点小大人的样子:“那就算了,我能理解的,一定是你很重要的人。”

“哦,你又知道了。”对于小孩子,沈浪总是有几分耐心的。

“当然!”她将脖子上的玉掏出来,那是一块泛着淡淡青色的极品齐雪玉:“这是我爹给我的,听我娘说还让高僧在玉里头念了什么乱七八糟的经文,总之是保平安的。”

沈浪愣了愣,又恢复作那原先的作态:“那定要好好收着。“说完又揉了揉对方的头:”你还当真是一个小福星。”

 

查了一天案子的沈浪走回原先的客栈,便看到喝得微醺的王怜花。

那泛红的双颊配着那双带着几分醉意的眸子,当真是一派风流。

见到沈浪回来,王怜花立刻笑着招呼起来。

“诶呀,我们沈大侠回来了,快快,让本少爷带你去见见世面。”

说着便牵住了对方的手,扔了些银钱就走了出去,可怜还没来得及坐下喝口水的沈浪又只能出了去。

“琉絮城有四奇,一是这里的柳絮莹白剔透如同琉璃,二是这里的石桥多杂又条条不同,三是这里的地处低洼地带却暴雨不淹,四嘛……”

沈浪跟着王怜花来到面前一座热闹的高楼,里头划拳喝酒聊天声不停,不时还有少女的娇嗔和歌声。

“四就是这不眠不休的琉璃阁,若是你七月来还能看到这里第七层举办的‘鬼集市’。”

一进门沈浪才发觉这个地方的神奇。不知这楼阁的主人是谁,那光彩照人的大厅让人仿佛置身于幻境般,里头所有盛酒端菜的器具全是琉璃所制;便是里头最下等的小厮也都是相貌端正,谈吐有度;客人也都非富即贵,藏龙卧虎;轻纱从最顶端垂下朦胧了一片光芒,便是深夜,里头也仿若白天一般。

好一个不眠不休的琉璃阁。

王怜花轻车熟路地就走进了一间靠河的包厢,里头早就备好了酒。

包厢里却是另一个世界,关上门便听不见外头的吵闹声,只有打开的窗和泄进来的一片柔和月光,王怜花点亮了烛火罩上了灯盏,房间里也就亮堂了起来。

红纱锦被,若点燃的是那龙凤红烛,倒就像是一间婚房了,想到这,累了一天的神经也缓缓放松了下来。

 

王怜花悠然地坐在了一边,替沈浪先倒了一杯酒,琉璃盏中的酒泛着淡淡的黄色和沁人心脾的酒香。

看着就这么喝下去的沈浪,王怜花更是在那里笑得乐不可支:

“哈哈,沈兄好胆量,却是不怕我下毒么?”

听到这句沈浪不由蹙了蹙眉,转而也笑了:“那也没办法,已经喝下去了,只能希望怜花给我几分薄面,别让我死无葬身之地才好。”

“下毒还不至于,但下药还是有可能的。”王怜花半起了身倚在了沈浪怀里“上好的七日散,且喝且珍惜啊。”

七日散的威名还是有人知道的,昏睡七日,在睡梦中死去,倒也算是仁慈的死法了,只不过七日的梦里会反反复复做着人生中最害怕,最紧张,最痛苦的事情,如回马灯一般永久不停。

 

“我倒是很好奇沈大侠一生中最害怕的到底是什么,真可惜我应该没机会知道了。”

沈浪看着怀中那个眯着一双桃花眼笑得一脸张扬的人,气息微微打在自己的皮肤上,感觉几近炽热发烫,意识却又清醒的很。

“怜花。”

两个字简简单单,像是无奈又像是宠溺的语气,传在耳里真是好听极了,王怜花想着,自己的脸上却反而红了几分。

“好吧,只是玩笑而已,解药在这……”王怜花从对方怀里起来转了转酒壶的下底,又重新倒了一杯。

谁料沈浪却猛然起了身,抓了他的手将酒一饮而尽,又噙住了他的唇。

双唇之间酒香横溢,隐隐传来些滋滋的水声,未饮尽的酒水便顺着王怜花的唇角流下,直钻入那衣襟里头去了。

 

过了一会,王怜花半扶着怀中那个昏过去了的沈浪,将人放于床榻之上,眼眸中不复缠绵时的情深意长,反而带着几分无奈。

“沈浪……”

刚开始下的就并非七日散,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春药,但解药也确实是解药没有错,真正让沈浪昏迷的药从刚开始就已经下在了自己的唇上。

 

“沈大侠,一夜好梦。”

 

王怜花擦干净嘴上的药,又意犹未尽地俯身吻了吻如今任由人摆布的沈浪,走出了房门。

“主人。”

“伺候好里面那位,若他醒来要寻我……就说我回洛阳了。”

小厮连忙弯腰应下,身影立刻融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王怜花又回到了衢城,他先等到的并不是任何人,却是一样东西。

那是由五朵波浪组成的玉花,花心似还刻着怜花二字,波浪肆意舒卷,雕刻人功夫高深,更是显得传神,仿佛能听到浪花起伏的拍沙声。

“沈浪,果然还是不能小看了你。”王怜花将玉佩小心收到了怀中,低语道:

“那我就在这里等你。”

 

只是这个晴好安宁的午后立刻便被一句古怪的语言打破,王怜花抬眼看向门口那个脸色白的吓人的怪人,浅笑着的脸也正色起来: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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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写剧情就会爆字数的LO主…

好大一个坑,但我应该不一定会写下去恩,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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