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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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王三十题】信笺·结发

隔壁的LO主勤快的让我几近吐血崩溃,仿佛能够感觉到自己深深的罪孽和拖延症的严重程度,说实话甜吃多了以后,看着那些BE的题目突然不是很想下笔了,果然刀片还是留到番外去吧,至于恋爱三十题写完以后再更什么我也就不清楚了(默默蹲墙角)

咳咳,顺便过年的肉已经完工了

如图,四千多字左右,将在七号那天早上公布,欢迎品尝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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⑬信笺 ⑭结发

今年是暖春,院中的花仿佛早已能够探知到丝丝暖意,几株桃杏已经渐渐泛起绿意。

空气依旧有些冰冷,王公子起了个大早在院中正寻找着今天份的灵感。

不知从何时起王公子带上了一个奇怪的爱好,便是给那沈浪写信笺。

沈浪虽不及王怜花对于诗书的研究那般深,却也毕竟是百年武林世家出来的子弟,若是要理解那意思自然不成问题,因而王怜花时常写些拿手的艳诗“了表心意”,谁知沈浪拿去却是淡淡一笑便如同普通的信笺一般合拢,叠好。

当王怜花终于耐不住性子去偷偷询问沈浪感想时,却被一句:“诗是好诗,词也是好词,奈何看时不免回想起某人的床笫之姿,便不由一笑。”给打了回去。

心中正嘀咕着这沈大侠却是越发地无赖起来了,正回身愤愤地准备拿着信走时,又听到后头一句:“便也不敢多看。”听得王怜花简直怀疑这个沈浪是被人易了容的。

奈何这位确实是真的。

那沈浪记性何等之好,有时在房事之中,偶尔还搂着他念两句他写过的诗,听着自己写得那些个“金玉良言”,便是厚脸皮如王怜花也不免几分尴尬,于是自那之后自食恶果的王公子就再也没敢碰艳诗。

 

于是不写艳诗那便只能写写情诗,写写节令诗,却也是不错。

三四天一封,偶尔一天好几封,半年下来恐怕也有大半盒,只是自己写了这么多,却不见那沈浪有什么回信,久而久之王公子心下也有些不满起来。

轻叹的一口气在尚且冰冷的空中化为了一团白雾,抬眸瞧了瞧院内那颗早早抽芽了的桃树和越了冬的玉兰,眨眨眼便提笔在纸上细细勾画起来,粗粗几笔就描了一条枝干和几个花苞。

题诗:

“束素亭亭玉雪香,金缕含心半吐芳。悄问新桃可解意,莫待空枝就茶凉。”

心下虽有几分忐忑是否写得太直白了些,但想了想还是决定将信如同往常一般叫人送去。

 

所说写信时最美好的三样东西,一则是写之时,满心满腹地将所思所想寄在小小一方纸的心情,二则是寄出之后,心心念念思考那人的反应偶尔忐忑偶尔喜悦的心情,三则是收到回信之时,细细品鉴阅读那人是否理解自己心意的心情,或许是失落或许是惊喜。

平日里多不过是简单的表达,少有这么直白地询问,在寄出去不久之后,王怜花便有些不安起来,然而沈浪依旧谈笑如常毫无差别,倒是让他有些心安,又有些失望起来。

心下盘算着果然还是不再寄了,也不知自己当时怎么就一时兴起起来,竟魔怔一般写了这么大半年,也不知那人有没有将自己的信收好,想到此处王怜花又觉得自己仿佛就是一个初入情场的毛头小子,竟还担心起这些不必要的起来,想来在那人面前,自己的脸皮总还是薄几分的。

 

几分扫兴起来,王怜花便就收了那些个抽屉中的纸笺,干脆地压了箱底,收拾完一切之后便听到家中信鸽传信回来,打开卷筒之时还尚有几分期待,然而纸条上只粗粗写了句:

“因事晚归,勿念。”

——果然还是不能抱有什么期待,这等不解风情的榆木脑袋。

想着便摇了摇头,看完信条后随手将纸条烧掉,将事情抛到了脑后去。

 

铺开了床本想就这么睡了,但思来想去,早晨问题的回复仿佛就像是一个心结卡在心里不上不下,膈应得紧,只得翻开了床头早已翻烂的话本等着那人回来。

本以为等沈浪回来,自己本该是颐气指使地历数对方过错的,因而当听到门打开的声音之时,王怜花都已经做好了姿态和表情,可惜还没开口,那人就已经杀了过来说:

“怜花你怎得连发髻都还未解?”

你这岂不是明知故问?王怜花横了他一眼。

“那我替你梳头如何?”

这是什么意思?

 

王怜花不懂对方究竟意欲何为,或者准确来说,他也一直看不透沈浪的心思。

虽说听从对方的指令与自己刚开始的意愿相悖,但终究还是点了点头,乖乖地坐到了铜镜前。

解开发带,那三千青丝便全部垂落到了肩上,取过梳子便从头顶至发尾细细地梳理起来,在他手上的发丝淡淡地泛着如月般柔和的光泽,隐隐似还有梅香萦绕鼻尖。

沈浪的动作非常熟练而轻柔,仿佛合该是给这个人梳发的,王怜花看着镜中那人认真的样子,却也觉得不错,那黄色的铜镜之中映着的两个人相衬的紧,想着就不由露出了笑容。

转念一想:或许这就是那个人的答复?比起什么情情爱爱的信,还不如一个能替你耐心梳头的人在身边来的比较实在。

想到这里,便不由觉得前些日子的自己有些幼稚起来,心下也有几分不满:终究还是被那沈大侠给超了去。

 

那头的王怜花还在哀叹自己似乎又没胜过,却没看到这头的沈浪眼眸下一丝淡淡的笑意和手头上的小动作。

 

第二日醒来的王怜花习惯性地看了看旁边的人,一如往常早已不在,但位子上却放了一张信笺。王怜花瞪大了眼睛,匆忙将它打开,里面夹着一束头发,或者应该说是两束并做一束的头发,左边一束柔软绵长,正缠了右边的一束又硬又粗的一簇,绕了一个结,这两束头发是谁的自然是很明显的了。

而信笺上则写了一句:

“桃本深情自解意,笑问玉兰:谁共那人结发,何时蹇修为理。”

 

“竟不是榆木脑袋。”王怜花笑骂了一句,但眼角唇边都是自己察觉不到的笑意,手里将信收好,又拆开,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竟在床上磨蹭了许久不肯下来。

待终于出门之时,便看见院中沈浪正对着那桃树发呆,见他终于出来,不由笑道:

“我看王公子却是比这桃花要迟多了。”

王怜花心情甚好,并不想与他计较,走到对方身边只盯了他笑,那笑靥如花的人儿倒是看得沈浪有几分不好意思起来,禁不住揉了揉鼻尖,移开了目光。

谁知那人便凑的更近,鼻尖就对着鼻尖,那身体似乎快贴上来一般,沈浪摸着了王怜花那双冰凉的手,又看看他有些发红的鼻头,心下又是几分无奈:

“你怎么又这般出来了。”

虽埋怨着,但还是将自己的斗篷解下替那人系上,正打算把那双指尖冷的发红的手收去手心中时,却见那人便是僵着手指,也还是将自己的头发和他的打了一个结,让人不得不凑近保持在一定距离内才行。

“之前那束还不够么?”

“那是你趁我不注意是剪的,我可没同意。”王怜花一边将手缩进对方怀里,一边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反而让沈浪有几分哭笑不得起来。

“这般岂不是得作那连体的孩儿般?”

“离不开才好。”王怜花眼里满是促狭之意:“便就是要你与我连在一块儿,便是那黄泉碧落也不得分开。”

望着对方仿佛孩童一般炫耀的样子,沈浪心头一跳又心下一软:

“好。”

 

话音刚落,王怜花便执起对面人的手于那发结上一抹,两束头发倏而就分离了开来,沈浪还来不及抬头询问,就感到唇上一软,那人弯了眼角,笑得如同偷了腥的猫儿,末了还不忘轻轻地吮一下自己的下唇,才离了开来:“有沈大侠一诺,还需什么结发?”又指了指嘴唇:“更何况还有本公子亲自批阅盖章了呢?”

自己对这个人就是毫无办法,只得继续点头应允,那本就软了的心又被这人给挠了痒痒似的有些发紧,便就将人往怀里又搂的紧了些。

“若你在路上迟了一步,便是赶也要叫你赶了来。”

似乎本只是悄悄的嘀咕声,奈何两人靠的太近,呼吸几乎都打在对方脸上,凭着沈浪的耳力,自然也将这话听在耳里,一字不落。

“好。”

 

“……你什么都说好,却也不给自己想想。我做了那些事,害过多少人我自己清楚,你平日里倒是总爱行侠仗义,到时候怕是判官啪啪一判,我就得投了恶道去,你说不成还能修成佛。”

平日里王怜花却最是不信命的人,更不信什么因果轮回,一向我行我素,肆意乖张地令人羡慕,便是通晓佛经,说这话时眼底也不带有一丝犹豫或胆怯。

“这又有何惧,若我真修成佛,那就来渡你。若修不成,便随你一同投去恶道,让那判官先把功德记在账上。”

“……哼,记在账上,你以为地府是酒馆不成?”

嘴上这么说,王怜花却将头埋在对方怀中,听着那人说了这句后,竟不知如何回应才好,只希望那人别低头,免得看见自己发窘的脸。

——我原并不是信命之人,却因你患得患失,不得不信。既然我已不得逃脱,便也要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那就这么定了。”

“好。”

二人相视而笑,又交换了一个浅浅的吻。

 

沈浪房内的盒子中摆放了五十封从王怜花那里收到的信,据说日后还会有。

而王怜花的盒中只有两束打了结的头发和一纸信笺,以及不知从何处求来的长生符,那长生符紧贴着信笺,明晃晃地写了沈浪的名字,和一句:
“结发与君知,相要以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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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年夜的迟到更文>///<所以说我为什么永远赶不上节假日呢……?

引用诗句:

结发与君知,相要以终老。——陈梦雷·《青青河畔草》

谁共那人结发,问何时、蹇修为理。——黄霁宇·《水龙吟·丽华—握青丝》(有改动)

束素亭亭玉殿春。——睦石·《玉兰》(与下句进行了合并改动)

点破银花玉雪香。——沈周·《题玉兰》

(毫无文采的LO主每天只能摆弄着老祖宗的东西噫……)

顺便玉兰的花语是吐露爱意恩,不知道有没有人看懂最后长生符的意思啊(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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