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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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竞】相合伞(一)

#10·31为苍狼和小王庆生写的,2w3已完稿,到生日那天全部发完。

#现代Paro,含轻微剑蝶

#极度傻白甜狗血,我从未写过这么温柔的王爷,OOC注意

#只想看两人互宠,不纠结逻辑

和行雨约的脑洞 @行雨。無盡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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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不知道是谁兀自喊了声“老温来了”,吓得剑无极赶忙抓着雪山银燕跑到座位上,温皇慢悠悠地走进来,目光停留在黑板上一瞬,笑意僵在了嘴角:黑板上头正画着个大大的箭头,像是把伞的模样,左边端端正正地写着剑无极的名字,而右边……

 

“剑、无、极。”

正要发作,却听到凤蝶在下头轻轻的几声咳嗽,温皇好容易压下心中恨不得当场把这臭小子收拾一顿的冲动:“给我出去罚站,明天让你父亲来学校一趟。”

 

“切~”

剑无极嘟着嘴啪啪哒哒地踩着鞋子只能往外头走,出门口时像是忽然想到什么鬼主意一般,忽然转身冲着教室里头大喊了一声:“蝶蝶,我喜欢你!”

 

下一秒温皇扔出的粉笔头嵌入墙壁一寸,总算是终结了全班的起哄声。

下课后冷了一节课脸的凤蝶到底还是偷偷溜出去看了那位罚站的人,被个半大的小女生从头到尾一通数落,剑无极反而笑得更加开心,握着对方的手继续喊着她的名字,直喊得凤蝶都红了耳根,气氛一片大好。

 

啊,真好。

 

苍越孤鸣透过玻璃窗偷偷打量着外头两个越贴越近的人,不由有些歆羡。

 

相合伞,这是他们学校最近最流行的游戏。

 

一个三角,一根竖线,构成一把相合伞,左边写上男生的名字,右边写上女生的名字,昭示着他们的恋人关系。

 

班中不少人都偷偷给喜欢的人递过写着自己名字的相合伞纸条,若是对方写了自己的名字送回来便是同意交往的意思,这样含蓄的作法倒是贴合不少女生的心思,班里的雨音霜、飞渊,隔壁班的茹林,就连老师之间都有暗地里在对方笔记本上写写画画的。

 

仿佛全世界都陷入了热恋。

 

收回目光,他也在草稿纸上画了把相合伞,左边工工整整地写上自己的名字,笔却僵在了右边。

 

他没有落笔,但他知道那块空白的归属——竞日孤鸣。

 

那是他的祖叔叔,每当小叔开玩笑地询问自己有无喜欢的人时,便是说出了这个答案,小叔也是不信的。

是啊,所有人都觉得那只不过是因为自己还没分清亲情和爱情罢了,后头还被千雪小叔笑话一番还是个没开窍的孩子。

 

祖叔叔也只是看着他笑,丝毫没有任何将他的话放上心的模样。

 

苍越孤鸣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好像……实在喜欢上了一个太难的人。

 

2.

因母亲早逝,而父亲又多繁忙,自自己出生之后便跟在竞日孤鸣的身边了,虽然要称上一声祖叔叔,可这人年龄其实同自己小叔差不多大,不过是辈分上占了优势罢了。

 

他喜欢那人在书桌前静静翻阅的姿态,他喜欢那人睡醒时惺忪的模样,他也喜欢那人忽破奇局时欢喜的眉眼,每一日,每一天,这个人都叫他更加喜欢,也就愈加渴求,这个人就像是一个深渊只能叫人越陷越深——可他心甘情愿,义无反顾。

 

少时那人常拢着自己在怀里,而后用那柔软的声线一条条地念着那些故事书,他的声音玲珑动听,仿佛是初春化开的融雪,直接能钻到心里去。

 

讲到牛郎同织女的故事,结尾织女拿回了羽织重回天上去了,听得自己一阵掉眼泪。

“祖叔叔可不许丢下苍狼跑到天上去!”

竞日孤鸣却是没料到苍狼会来这样一句,不由有些哑然失笑:“我又会跑到哪里去?”

 

淡淡月光之下那人朦胧的脸庞,当真如话本上那仙女一样了。

也许比那仙女还好看……

 

苍越孤鸣心头不由微微一跳:“祖叔叔这么好看,说不定就是天上下凡的仙子……”

 

童言童语逗得竞日孤鸣笑了好一会儿,直把等不到答案的苍越孤鸣给看急了。

“唔……总之就是不许离开苍狼!”他捏紧了那人的手道,“祖叔叔快答应苍狼!”

 

“好,好,祖叔叔答应你便是了。”

 

竞日孤鸣被逗得眼角都笑出泪来,苍越孤鸣望着那人的笑颜,目光却呆呆落在那如弯月一般微微上翘的唇角。

 

看着他木讷的模样,竞日孤鸣暗笑着摇了摇头,主动勾住手指做了约定,苍越孤鸣却在担心自己那颗跳如动兔的心是否被这人察觉了。

 

3.

入了初中,或是方便,或是逐渐要开始培养苍狼作为继承人,颢穹孤鸣便将人带回了主宅,只有双休日才能得空去往竞日孤鸣的住处。

 

好容易挨到礼拜五,总算可以到竞日孤鸣家中陪人过上一段时日,从早上睁眼开始苍越孤鸣心中便是一阵亢奋,可等跳下了车,见到人的那一刹那,他却反而不敢靠近了,生怕原本藏在心里的那点小心思会被人察觉。

 

毕竟他的祖叔叔可是他见过最聪明的人了。若不是身体实在抱恙,想来早早就要应约去国外的研究所了,竞日孤鸣主攻社会心理,在国内研读的时候就格外被教授所看好,甚至愿意亲自引荐他进入国外的心理研究协会,却被他婉拒了好几次。好些年了那教授仍然叹息他这个好学生,时常打电话过来问他是否还有意愿继续进修。

 

这时苍狼心底便常常冒出来一些阴暗的心思:虽然希望祖叔叔身体能转好,可这样……也好,这样祖叔叔便就能一直待在他身边了,哪里也去不了。

 

如同那个偷偷藏起自己妻子羽织的牛郎一样,他想,若是能一并藏起竞日孤鸣的羽织便好了。

 

4.

“祖、祖叔叔……!”

苍越孤鸣感觉自己真是要把毕生的勇气都放在这里了,在对上竞日孤鸣飘过来的眼神时,心跳都漏了一拍,好不容易才将呼吸调匀,他便抓着手中的纸条偷偷摸摸塞在了竞日孤鸣的手里。

 

“恩?这是什么?”

竞日孤鸣接过纸条细细瞧了一遍,上面正端端正正地写着“苍越孤鸣”四个大字,饶是他也揣摩不透苍狼的心思。

 

苍越孤鸣的大脑都空白了一瞬,但紧张到这个地步却反而冷静了下来,他如平常一般指了指另一边的空白:“祖叔叔,右边,在这里写上你的名字。”

 

怕是有什么小心思,竞日孤鸣察觉些许却不知缘由,只得继续观察事态。

 

竞日孤鸣自是写得一手好字,落纸若锋发韵流,且勾且转不知消磨着谁家少年的心思。

 

不消半刻便落完了自己的名字,竞日孤鸣抬眉望了望一旁有些局促的孩子,心下笑了半日真像只小兔子,便施施然开了口:“接下来呢?我的乖苍狼莫不是准备了什么惊喜给祖叔叔?”

 

苍越孤鸣涨红了脸不回答,只又伸手点了点两个名字中间:“上面还要画一把伞哦!”

 

“恩?”

竞日孤鸣皱了皱眉,却是搞不明白了。

 

竞日孤鸣念完大学之后便直接被颢穹孤鸣塞进了公司,分了个油水多的闲散职位,平日里便是不去上班也对公司运营没有什么影响,看起来不过是借了孤鸣家光混日子的小少爷,旁人说起来也尽是羡慕投胎好的。

 

“又是你们学校什么流行吗?”

竞日孤鸣笑着摇了摇头,不免感慨了一番:果真是年纪大了,跟不上时代,连现今年轻人爱玩什么都不晓得了。

 

苍越孤鸣胡乱地点了点头,但看祖叔叔再次落了笔,却是画了个弧形出来,慌忙伸出手去:“祖叔叔,不是这样画的!是三角形……”

 

下意识伸出手都覆在了竞日孤鸣的手背之上,距离忽然拉近,胸口便贴在那人的后背上,远看像是个半抱的姿势。

许是好久没有离这个人这么近了,这样的距离叫苍越孤鸣一下子脸红到了脖子根,那细润的手背就这样贴在自己的掌心,这几年他抽长的厉害,如今竟都能约莫半握住竞日孤鸣的手了。

 

温温润润的触感让他更是无法冷静。

 

竞日孤鸣并无反抗,甚至姿态悠闲地向后靠了靠,眯着眼轻笑两声:“那倒是同祖叔叔说说,该如何画才好?”

 

“这、这样……”

他现在握着的这个人是他的祖叔叔,是他心仪之人。

这样的认知叫他面红耳赤,几乎全凭着下意识描了个样子。

 

一笔一笔,却像是画在自己的心上,左边是自己,右边是竞日孤鸣。

 

“好啦,乖苍狼满意了?”

忙不迭地点了头,苍越孤鸣小心翼翼地将那张纸叠好收起在手心,仔细地瞧了又瞧,像是担心这张薄薄的纸会自己飞走一般。

 

竞日孤鸣笑着捏了捏少年还有些肉的脸颊,俨然一副宠溺的模样,苍越孤鸣心下本因为得到这张相合伞而喜悦的心情却又变得空落落起来——到底什么时候这个人眼中的自己才能长大呢?

 

早已不仅仅满足于现在的距离。

 

回到房间的苍越孤鸣小心翼翼地将纸放在日记本中,在昏黄的灯光下仔细端详着那个人的名字。

 

每一天,每一天,都想贪求更加靠近的那个位置,对于竞日孤鸣来说无可取代的,唯一的那个人。

 

5.

还不够,还不够,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若是不快些,就要抓不住那个人了啊。

 

6.

一个月的时间就已经足够种子抽长成株,更何况一个人十多年如一日的贪念呢?

 

隔着窗几乎只能看见朦朦胧胧的灯光,这样的一场大雨仿佛能隔离出一个密闭的空间一般,而这个世界里只有他和他的祖叔叔。

 

这样的认知叫苍越孤鸣陷入了一种极其满足的状态——他什么都不需要了,这样就好。

 

瓢泼大雨打在车窗之上噼噼啪啪,如谁人早就已经紊乱的心思。

 

在驾车位的竞日孤鸣无奈地看了眼外头愈来愈暗的天气,以及那丝毫没有减弱的雨势,打了个方向盘转向别处:“苍狼,你打个电话同金池说一声,今夜我们怕是赶不回去了,不必再等着了。”

 

苍越孤鸣心微微一动,面上却并不显,只乖巧地点了点头拨通了电话。

 

难得的小长假,苍狼还记着上次千雪小叔同他提过的几个人迹较少的景点,趁着有假期便拖着祖叔叔一块出了去,却是没想到回来的时候却碰上这一场雨,硬是拖住了他们归来的步伐。

 

一场突兀的雨。

 

便是孤鸣家这等身份的人,碰上这样的天气,在这样的地方也难免要发愁。已经开了许久的夜车,硬是没能找到一处酒店,竞日孤鸣脸上已带疲意,许多次不得不停下来休息一下,一旁看了许久的苍越孤鸣怯生生地开了口。

“祖叔叔,你夜视不好,这么晚了,不如我来吧。”

竞日孤鸣蹙了眉,睨了他一眼:“我记得你还要一年才能考吧?”

“千、千雪叔早教过我,我还借过他的车偷偷开出去好几次……”

说话声到后头越来越低,活像是个做错事的小孩子。

 

“小千雪啊……”

竞日孤鸣将千雪孤鸣的名字在嘴里念了一遍,带着一种咬牙切齿的味道,但一对上身旁那个眨着眼睛一脸无辜的侄孙,心里头那口气却也不知到何处去了,只把账全算在了千雪孤鸣身上,望了一圈黑漆漆的四周,思索了许久到底还是点了点头。

 

虽说离考驾照还有一段时日,但苍越孤鸣上车之后表现得却俨然像个老手,行驶平稳,可谓得心应手。起先还有些担心的竞日孤鸣脸上露出些许讶异来,不由转身望了望坐在驾驶座上一脸轻松的苍狼。

 

外头只模模糊糊还有些路灯的光影略过,少年的脸就在这忽明忽暗的光影之中显现。

曾经肖似母亲的那张脸如今已变得硬朗起来,岁月正细细勾勒出他英气的眉角,再不会像小时候一样被人错认是个内向的小姑娘了,眉眼之间甚至还带着些孤鸣家特有的那睥睨天下的豪气。

他的乖苍狼原来已经这么大了——只除了那依旧温柔天真的眼神。

 

好容易寻到了一家尚有空房的宾馆,苍越孤鸣看了看时间决定还是不再挑挑拣拣,可正要询问旁边人的意见,却发觉他的祖叔叔不知何时已经靠着车窗睡着了。

 

凌乱的呼吸声,沉沉的呼吸声,此时就在这狭小的空间内交织,最终停在同一个频率。

 

宾馆门口的霓虹灯照亮那人的眉眼,苍越孤鸣用心细细摩挲着:这个人若非被时间遗忘了,那他定然是时间女神的宠儿,否则为何这么多年过去,他的模样竟没有一丝的变化?

 

如远山的眉,如蝶翼的羽睫。

他睡熟了,苍越孤鸣知晓那眼睑之下所覆盖的是一双怎样的美目,那是比岁月都要亘古的颜色。

 

若再靠近些,是否真的能将这个人彻底占为己有?

 

他的吻离竞日孤鸣的侧颊仅有几寸,有些凌乱的发丝磨在手心还有些酥酥麻麻的,可他并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管这些了。

苍越孤鸣紧张得手心都冒出汗水来,生怕下一秒这个人便会醒来,到时候又该如何对他解释呢?

 

一秒,就再多一秒。

 

在这一秒里再不去管两人的身份。

 

7.

听到浴室门关上的声音后床上人便缓缓睁开了眼睛。

 

看了看被挂在外头还湿漉漉直滴水的外衣,竞日孤鸣歪头想了想被带上来的方式,不由叹了口气。

 

诶,他这小侄孙啊。

 

抬手轻轻摩挲了一记脸颊,竞日孤鸣眼中满是收不尽的诧异。

 

意外意外,当真是意外极了,上个月偶然听到办公室茶水间里几个新来的女孩子在偷懒聊天,原本打算提醒一下叫她们早些回去,却是听到了些有趣的事。

 

相合伞,时下在小女生中间最流行的小游戏,在左边写上自己的名字,右边写上心仪的人的名字,是希望恋爱成真的咒语。

 

若说那时其实也并未真的挂心,那方才在车上那孩子的吻怕是能够说明许多问题了。

 

这下可真是棘手了,竞日孤鸣不由露出一个苦笑——这可真是……怎么办才好啊?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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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mmm未成年未取得驾照不要开车哦,以及在感到疲倦的时候,夜晚视力不够的时候也不要继续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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